“来得好快么,风趣,来人,擂鼓聚将!”
刘辅急于表功,听得自家主子有问,哪有不紧着将功绩摆出来的事理,这一扯便是好一番的长篇大论,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是如何贤明勇敢地压服了黑山诸贼之颠末,其中加油添醋之处自是不在少数。
“主公,大喜,大喜啊!”
正所谓屋漏偏遭连缀雨,就在众将士们怨声载道之际,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俄然在大道两侧不远处的林子间暴响了起来,旋即便见两彪步骑呼喝着从林子间高速杀出,右翼赵云,右翼高览,各率两千马队、八千步兵,有若潮流般向措不及防的刘和所部掩杀而去。
“报,禀主公,刘和所部四万兵马已拔营起行,正在急行向我方城而来,按其脚程,三日以后必至。”
公孙明底子不怕刘和杀来,怕的只是这厮不敢来罢了,现在一听此獠如此猴急地掩杀而来,表情顿时大好,也没再去看舆图,霍但是起之余,已是紧着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听鼓号声高文间,本来尚算温馨的虎帐便即就此喧哗了起来……
中军处,刘和本正趾高气昂地与众亲随将领们指导江山个不休,冷不丁见道旁伏兵大起,顿时便慌了神,底子不敢留下来迎战,一拨马首,掉头便逃,他这么一逃不打紧,本就乱作了一团的刘家军当即便完整堕入体味体状况当中,哪经得起两路渤水兵之冲杀,很快便被拦腰断成了数截,将无战心,兵无斗志之下,这已然不是一场战役,而是一场血腥的搏斗,两边只一打仗,刘家军便已完整散了架,无数的兵马有若无头苍蝇般四下乱逃乱蹿着。
“撤,快撤!”
这一听劈面那少年将军是公孙明,刘和的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哪怕明知已是不免,却还是不肯束手就擒,扯着嗓子便高呼了一声。
逃,从速逃,刘和毫无思惟筹办之下,底子没心机去顾及部下将士们的死活,率众亲卫们一味埋头鼠窜,试图从速逃回到今早分开的杨家集镇,只可惜这等欲望虽美,却底子没实现之能够,就在其刚疾走出了十里不到时,道旁的一处林子中俄然又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声,紧接着,又是一彪军奔腾而出,拦住了刘和所部溃军的来路,为首一员年青小将鲜明恰是公孙明!
公孙明并未急着策动进犯,在当道列好了阵型以后,纵马而出,手持着长枪,一指惶恐失措地傻愣在帅旗下的刘和,中气实足地断喝了一嗓子。
这一见刘和面色略有不愉,刘辅自是不敢再胡乱画蛇添足,赶快出言解释了一番。
“呜,呜呜,呜呜……”
方城虎帐的中军大帐中,公孙明正自端坐在大幅舆图前,细心地推演着下一步战事的能够之手腕,冷不丁却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浑身大汗淋漓的报马已是大踏步行进了大帐,几个大步便抢到了公孙明的身前,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狗贼,尔竟敢以下犯上,狂悖!何人敢去取了这厮狗命,某自当重重有赏!”
刘和虽年青,然因着其汉室宗亲的身份在,于朝廷中但是曾任过侍中的,宦海沉浮近十载,历练可谓很多,于聆听间,主动便忽视了刘辅言语间的那些夸大之辞,只一开口便问到了核心关头上。
“确然如是,部属初到其营中之际,除张燕本人外,其他诸将闻之主公成心种植黑山军,个个眼中皆是贪婪之目光,厥后,张燕踌躇不决之际,又是其部下诸将分头来见部属,每多阿谀之言,企图归附大人麾下,也好图个端庄出身,对此,部属一一给出了包管,这才有了诸将齐齐请愿一事,张燕迫于无法,也只能遂了众意,与部属互换了盟约,言明主公兵马一至,自当举全军之力合击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