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挑飞了咄毕玺以后,公孙明并未纵马回阵,而是用兀自滴血的长枪直指着刘和所部,中气实足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这一见咄毕玺拖刀而逃,公孙明自是不肯善罢甘休,一拧马首,狂冲着便追了畴昔。
咄毕玺乃是战阵熟行了,只一个对冲,便已知公孙明之勇武只怕还在本身之上,心中发憷之下,这便取了巧招取胜之心机,但见其一边头也不回地策马而逃,一边在暗自预算着彼其间的间隔,待得判定出公孙明已然跟本身追了个头尾相连,只听咄毕玺一声大吼之下,双臂蓦地一甩,一记“拖刀反杀”便已蓦地挥出,刀势由下而上地直取公孙明的马腹。
“哎呀!”
刀一脱手,咄毕玺便已知大事不妙,赶快便要纵马逃开,反应倒是敏捷得很,只可惜公孙明早就防着他这么一手了的,只见公孙明双腕一番,竟是强去处住了被反震力道弹起的枪柄,再猛力一送,锋利的枪尖便已是毫不容情地从咄毕玺的后心刺了出来,又从其前胸透了出来,巨疼袭来之下,咄毕玺忍不住便收回了一声惨嚎。
“休走,留下头来!”
眼瞅着景象不对,刘和可就不免急红了眼,哪还管甚武将之庄严,气急废弛地便狂嚷了起来,何如其部下将士胆气已被夺,一时候竟是无人再敢报命而出。
“当啷!”
刘和话音刚落,立马便有一名高鼻深目标将领吼怒而出,此人恰是刘和军中第一勇将咄毕玺,屠大家(匈奴人的一个分支),本是借居幽州的一名部族头人,后受刘虞招安,投身于刘虞麾下,在刘虞败北身亡后,又转投到了刘和帐下,因感刘虞知遇之恩,对刘和一贯忠心不二,加上自忖武勇过人,故意要为刘和杀出条血路,此际跃马持刀而出,奔腾如雷间,尽显悍将之本质。
“尔等都听好了,本将军有好生之德,不肯多造杀孽,此番反击,只究首恶刘和,不罪其他,放下兵器者得生,顽抗者皆死,是死是活,唯尔等自择!”
“看刀!”
咄毕玺本觉得公孙来岁岁小,就算有些技艺,也自决然强不到哪去,于脱手之际当然是尽力以赴,但是在招数上倒是较着带着忽视的小觑,可这一见公孙明枪法竟然是如此之快与猛,后发竟然能先至,心头不由地便是一跳,哪敢有涓滴的粗心,赶快一拐腕,拼尽尽力地作出了调剂,连着挡了公孙明两枪,可因着临时变招之故,已然来不及去挡公孙明的第三枪了。
“啊……”
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兵器落地声顿时便接二连三地响成了一片,多量的刘家军步骑刹时便丧失了抵当之勇气。
没等刘和再次出言勾引其部下残军,公孙明已然喊出了只找刘和算账之言语,顿时便令刘家军残部重生出了几分畏缩之心机。
面对着高速当胸袭来的第三枪,咄毕玺心惊肉跳之下,不得不紧着耍了个铁板桥,总算是险而又险地避过了被穿胸之了局,哪敢再硬战,脚下狂乱地一点马腹,便即滴溜溜地向斜刺里逃将开去。
“嗡……”
“杀!”
公孙家与刘家的血仇实在是太深了些,刘和自知落到了公孙明的手间断无涓滴幸理可言,自是不甘心平白受辱,肝火勃发之下,竟是单骑冲出了本阵,吼怒如雷地向公孙明冲杀了畴昔……
“公孙小儿,某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