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留下头来!”
“看刀!”
这一见咄毕玺拖刀而逃,公孙明自是不肯善罢甘休,一拧马首,狂冲着便追了畴昔。
“扑通!”
“公孙小儿受死!”
“尔等都听好了,本将军有好生之德,不肯多造杀孽,此番反击,只究首恶刘和,不罪其他,放下兵器者得生,顽抗者皆死,是死是活,唯尔等自择!”
有过被吕旷暗害之前例,公孙明早就学乖了的,纵使是在狂追之际,也自多留了个心眼,待得见咄毕玺逃归逃,握刀的手倒是因用力过巨而泛了白,又哪会不知此獠在憋着坏,心中有备之下,哪能够真被咄毕玺到手了去,没等咄毕玺的刀势完整扬起,就听公孙明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长枪俄然一个下沉猛击,重重地便敲在了刀头上。
“当啷!”
“杀!”
咄毕玺乃是战阵熟行了,只一个对冲,便已知公孙明之勇武只怕还在本身之上,心中发憷之下,这便取了巧招取胜之心机,但见其一边头也不回地策马而逃,一边在暗自预算着彼其间的间隔,待得判定出公孙明已然跟本身追了个头尾相连,只听咄毕玺一声大吼之下,双臂蓦地一甩,一记“拖刀反杀”便已蓦地挥出,刀势由下而上地直取公孙明的马腹。
“哎呀!”
一枪挑飞了咄毕玺以后,公孙明并未纵马回阵,而是用兀自滴血的长枪直指着刘和所部,中气实足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另有何人敢来送命!”
“杀!杀!杀!”
“公孙小儿,某跟你拼了!”
公孙明的力量本就比咄毕玺要大,加上又是以上打下,刀枪只这么一交击,咄毕玺顿时便吃了个暴亏,只感觉双腕一麻,手中的大刀竟是被公孙明的巨力生生打落在地。
“啊……”
“铛、铛、呼……”
“给我开!”
“当啷、当啷……”
面对着咄毕玺的凶狂一刀,公孙明怡然不惧,一声吼怒之下,枪出如风,一招连环三击蓦地便反攻了畴昔。
见得公孙明脸嫩,咄毕玺故意一招见功,于两马将将订交之际,只听其一声大吼,双臂一振间,已是尽力斜劈出了一刀,势若奔雷般向公孙明斩了畴昔。
饶是咄毕玺哀嚎得凄厉非常,但是公孙明却底子不加理睬,双臂蓦地一用力,便已将咄毕玺生生拖离了马背,再一甩,不幸咄毕玺便已是一起洒血地横飞出了数丈之遥,而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其魁伟的身子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即没了动静。
“找死!”
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兵器落地声顿时便接二连三地响成了一片,多量的刘家军步骑刹时便丧失了抵当之勇气。
刘和话音刚落,立马便有一名高鼻深目标将领吼怒而出,此人恰是刘和军中第一勇将咄毕玺,屠大家(匈奴人的一个分支),本是借居幽州的一名部族头人,后受刘虞招安,投身于刘虞麾下,在刘虞败北身亡后,又转投到了刘和帐下,因感刘虞知遇之恩,对刘和一贯忠心不二,加上自忖武勇过人,故意要为刘和杀出条血路,此际跃马持刀而出,奔腾如雷间,尽显悍将之本质。
咄毕玺便已是刘和所部的第一勇将了,竟然只在公孙明枪下走了两个回合便被斩当场,其他将士又有谁还敢在上的,面对着公孙明的霸道凶威,刘家军阵中顿时便起了一阵动乱,不自发地向后退者当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