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世元哈哈一笑,当即丢了十两黄金给老鸨,老鸨见钱眼开,立马窜改了态度,奉迎似的说道:“老身眼拙,有眼不识高雅之人,两位勿怪,敢问两位要甚么样的女人?”
赵一山第一次来到烟花之地,多少有些拘束之感,马世元倒是此中的熟行,他见到妓馆外招揽客人的妓女,笑着跟她们打号召,说着调笑之话。
马世元哈哈一笑:“飘春女人既然想要《流香琴谱》,鄙人怎能不该允。”马世元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一卷竹简,顺手一抛,竹简稳稳的飞到案几之上。
赵一山点头道:“既然马兄都如许说了,我去一趟花樱街又如何,不过我不是去寻欢作乐的,只是去听听曲喝喝酒。”
两人进入听雨阁以后,只见听雨阁内挂满了深绿色的帐幔,屋子的正中有紫檀木的桌椅,桌子上摆放着精美的点心和茶具,镂空的雕花窗射来月光,月光映照着屋前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一张古琴,古琴中间有一个水瓶,水瓶里插着柳枝,柳枝随风而动。
而飘春看了看案几之上的琴谱,没有焦急翻开一观,而是说道:“先生是风雅之人,敢问先生姓名?”
飘春浅浅一笑,看呆了赵一山和马世元,然后答复了马世元的题目:“这有何不成。小女子幼时家道殷实,固然称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可也是书香家世,家里有百亩地步,雇了十几个长工给家里做活,每年有万斤的粮食出产,充裕的粮食也能够换回百两纹银,一年的糊口也称得上小康。”
马世元在锦川郡城内逛了大半个上午,午餐也没有回到客店与赵一山同吃,比及中午过后,马世元才回到龙西客店,找到赵一山后,将易容的物件一一拿出。
马世元是花丛中的熟行,当然不会带着赵一山在庸脂俗粉中流连,逛完花樱街,马世元挑选了一家叫做飘香院的妓馆。
易容结束,马世元说道:“花樱街就在城西,你我既已易容,想来捕役和追杀我们的人,也难以辨认出我们,现在我就要去花樱街去逛逛,赵小兄弟何不与我同去?”
马世元说道:“那是当然,只要能让她们当中的一人来相陪,银钱方面不是题目。”
赵一山对镜自观,完整认不出镜中之人会是他本身,他对马世元的易容之术赞不断口。
飘春陈述她悲惨的出身,赵一山与马世元也感慨很多。
翌日,吃过早餐,马世元让赵一山回房等待他一下,他要去城内采办易容之物。
话声刚落,琴声便起,飘春手指在琴弦上拨动滑弹,七弦琴余音悠远,直入赵一山和马世元的内心。
琴声过半,飘春的歌声响起: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涯。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另有趣。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
却不见任何女子的身影,就在两人迷惑间,屏风后一个淡雅的声声响起:“小女子飘春,素爱乐律,尤善操琴,听闻先生有《流香琴谱》,大胆要求先生赠送我。”声音刚落,屏风后便转出一个女子。
老鸨在前带路,在妓馆内左绕右绕,赵一山沿途听得妓馆房间内的欢声笑语,觥筹交叉之声,感慨着妓馆公然是风骚之地。
马世元说道:“那请你带路吧!”
不一会儿,老鸨带着他们来到了听雨阁,老鸨说道:“两位请进内里去,老身就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