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不睬她,还是一下接一下地撑着玄色的船蒿。划子颠末薄子夏面前的时候,薄子夏看到斗笠下是一张腐臭的脸。舟上密密麻麻坐了很多人,都不似活人的模样。袖女人坐在舟尾,长袖仍然乌黑,但是她的脸却成了骷髅。
大抵看到薄子夏实在难受,合德便将手中烛台略微倾斜了些,蜡油滴下来,顺着敞开的领口落到她锁骨中间。
薄子夏不应时宜地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天夜晚,厉鬼道道主领着合德敲开她在城中住处的房门,当时怯怯地跟在道主身后,合德手中提着一个破了的灯笼,满脸无措。也就是在当时候,薄子夏下定决计,要好好待这个女孩。
惊吓之下,薄子夏猛地醒了过来。她的头另有些昏昏沉沉,脑袋仿佛有千斤重,脸颊也火辣辣肿疼着,估计倒下的时候砸到了脸。她想伸手摸摸本身有没有破相,才发觉双手被吊高在身后石壁上,转动不得。
合德一边说,一边重新上抽出一支发簪,发簪是银质的,尖端锋利如针。
合德抚着薄子夏的脸,神情有些痴迷。
几近毫无前兆地,薄子夏被人从身后抱住。她一惊之下,双肘用尽尽力向身后捣去。身后的人松开手,却一侧身用力按住了她肩膀上的伤口。薄子夏疼得腿一软,几乎跪坐到地上。她发明合德仿佛总能在暗中精确无误地找她,而她却甚么都看不到。
“姐姐,你戴上耳珰,必然会很都雅。”合德端住薄子夏的脸。她的语气平和,如果不是此地此景,就像是两个干系要好的女子只是在会商打扮打扮的琐事。合德将烛台又端了起来,将发簪尖端在火上烤着。
“在我身边,还需求甚么打斗?”合德用心看着在火苗上烤着的发簪,她感受差未几了,便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垫在薄子夏的耳朵前面,将发簪吹凉后,往薄子夏的耳垂上用力一刺。
“护法!”她叫道,“载我过河吧!”
“啊!”眼泪几近是刹时就流了出来,薄子夏痛得想大呼,但是只收回一个音节以后,唇就被合德堵上了。
合德的手又向下流走,从薄子夏的衣领内里伸出来。薄子夏大惊之下,猛地展开了眼睛,烛火离眼睛太近,她忍不住轻声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