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这是甚么东西了吗?”合德的声音轻得就如她手中那东西普通。她渐渐蹲下身,将那东西在薄子夏的身上细细拨弄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她又问道,“你晓得吗?”
合德终究退开了半步。薄子夏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毫无防备地,大腿上被一个甚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啪”的脆响,薄子夏惊叫起来,腿上顿时炸开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她想要屈起膝盖减缓难耐的疼痛,却被绳索限定了统统行动。合德手中拿着的竟是鞭子。
薄子夏没有说话。她既不肯参与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也不肯猜合德手上拿的究竟是甚么东西。合德又问了几遍,薄子夏仍然一言不发。合德仿佛不耐地退开了几步,薄子夏看不见,只感受合德该当是正盯着她,对方的目光让薄子夏感遭到惊骇。
薄子夏的头低垂下去。她想起当时候合德蹲在小院中侍弄花草的模样。当时蒲月份蔷薇花开了一架子,八月份桂花花香味十几步外都能闻到。眨眼之间,两三年畴昔了,合德现在也有十八岁了。但是,本身称为“合德”的这小我,真的是合德吗?只是想着,她俄然就想要堕泪,在眼泪还没有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落空了统统的认识。
“我觉得你会很欢愉。”合德凑到薄子夏耳边轻声说,用羽毛悄悄在她的脸侧拂着。薄子夏伸开口想要骂,莫非面前这统统就是合德所说的欢愉吗?她却不晓得从何骂起,或者说,再也没有力量说话了。
合德挥动鞭子的速率很快,不给薄子夏一点喘气的时候。大腿,腰腹,胸前,肩背……鞭梢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避无可避,疼痛来不及减缓,就已再一次叠加起来。她冒死地扭动着身材,想摆脱监禁本身得绳索,手臂被拉得酸疼,却比不上落在本身身上鞭子所形成的痛苦。薄子夏不肯叫出声,但是眼泪却不竭地落下来,流进了嘴里。
“罢休……放开……”薄子夏几近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她只要如许挣扎着,闪躲着,试图遁藏统统无端加诸于身上的痛苦。血液仿佛都燃烧了起来,身材的每一部分都不似本身了似的,也不知是一向坠落于暗中,或者是漂泊在天顶。
她的手渐渐地沿着薄子夏的衣领往下探着,锁骨、胸口,她抚摩的行动轻柔之极,仿佛是惊骇惊扰了最纤细的灰尘。合德的指尖冰冷而枯燥,触摸到皮肤上时,让薄子夏添了些莫名的发急和焦灼。她在布巾以后冒死地眨着眼睛,让烛火透过黑布扭曲成奇特的形状,好分离着身上的感受。这也是酷刑的一部分吗?抑或是温存的前奏?合德将她的衣服向两边扒开,皮肤乍打仗湿冷的氛围,薄子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薄子夏没有说话,是顾不上说话。合德手中拿着的是一根翎羽,羽毛前端柔嫩疏松,中间涂了蜡,她用那羽毛柔嫩处悄悄逗弄着薄子夏的皮肤,被鞭子抽打过的处所已经发红,被羽毛挑逗着,固然并不疼,连刺痒的感受都没有多少,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感受。
“疼就叫出来吧。”她闻声了合德的声音,低语有如天国阿修罗的引诱。薄子夏咬紧了嘴唇,血腥的味道在口腔伸展开来,带着苦涩。薄子夏信赖不管是开口喊痛或者是告饶都会使本身落入更加尴尬的地步,不如就如许,一向哑忍而艰巨地沉默着,哪怕就如许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