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终究退开了半步。薄子夏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毫无防备地,大腿上被一个甚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啪”的脆响,薄子夏惊叫起来,腿上顿时炸开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她想要屈起膝盖减缓难耐的疼痛,却被绳索限定了统统行动。合德手中拿着的竟是鞭子。
“现在,你晓得我手中拿着的是甚么了吗?”合德的声音冷得如冰普通。薄子夏浑身颤抖着,手指痉挛,徒劳地想要抓住甚么。
手臂被吊得难受,特别是手腕,断裂普通地疼痛着。薄子夏屏着呼吸,神经绷得紧紧的。俄然有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薄子夏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她听到合德的轻笑在耳旁响起:“姐姐,你已是等不耐烦了吗?”
合德挥动鞭子的速率很快,不给薄子夏一点喘气的时候。大腿,腰腹,胸前,肩背……鞭梢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避无可避,疼痛来不及减缓,就已再一次叠加起来。她冒死地扭动着身材,想摆脱监禁本身得绳索,手臂被拉得酸疼,却比不上落在本身身上鞭子所形成的痛苦。薄子夏不肯叫出声,但是眼泪却不竭地落下来,流进了嘴里。
“姐姐,你再猜猜,现在我手上拿着的是甚么?”
她的手渐渐地沿着薄子夏的衣领往下探着,锁骨、胸口,她抚摩的行动轻柔之极,仿佛是惊骇惊扰了最纤细的灰尘。合德的指尖冰冷而枯燥,触摸到皮肤上时,让薄子夏添了些莫名的发急和焦灼。她在布巾以后冒死地眨着眼睛,让烛火透过黑布扭曲成奇特的形状,好分离着身上的感受。这也是酷刑的一部分吗?抑或是温存的前奏?合德将她的衣服向两边扒开,皮肤乍打仗湿冷的氛围,薄子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罢休……放开……”薄子夏几近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她只要如许挣扎着,闪躲着,试图遁藏统统无端加诸于身上的痛苦。血液仿佛都燃烧了起来,身材的每一部分都不似本身了似的,也不知是一向坠落于暗中,或者是漂泊在天顶。
合德见薄子夏不说话,也不恼,只是用甚么东西悄悄在薄子夏被咬得血迹斑斑的嘴唇上掠畴昔。那东西如柳絮普通轻柔,划畴当年,薄子夏感觉有些痒,忍不住伸舌舔了一下唇。她闻声合德笑了,笑声在此时此地,显得极其瘆人。
随后薄子夏又感遭到脖子处像吹过来了一缕清风,带起一阵麻痒,合德用手中的阿谁东西在她颈间搔着,薄子夏仓猝低下头,想躲着那东西。她怕痒。疼痛能咬着牙不吭一声,但是却难以忍耐这类挑逗普通的麻痒感受。薄子夏忍不住笑了起来,固然是毫无欢愉的笑。
合德手中拿的究竟是甚么东西?会是刀剑之类的锐器吗?或许合德就筹算用这件东西杀了她。薄子夏抿紧了嘴唇,不敢泄漏半丝惊骇的情感。
仿佛这个天下上所剩下只要鞭子破风的声音,所能感遭到的也只要疼痛,落在身上每一处带着仇恨的疼痛。薄子夏开初感觉有水珠从额头上滑下来,淌到下巴上,她觉得是头上的伤口又流血了,厥后才认识到那是本身的盗汗。
合德仿佛是累了,终究停了下来。此时薄子夏方听到本身短促的喘气声,身上的疼痛如火普通灼烧了起来,满脸皆是水渍,不知是盗汗还是眼泪,将蒙着眼睛的黑布都濡湿,紧紧贴在眼皮上。薄子夏垂下头,闭上眼睛,再没有力量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