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放开……”薄子夏几近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她只要如许挣扎着,闪躲着,试图遁藏统统无端加诸于身上的痛苦。血液仿佛都燃烧了起来,身材的每一部分都不似本身了似的,也不知是一向坠落于暗中,或者是漂泊在天顶。
“我觉得你会很欢愉。”合德凑到薄子夏耳边轻声说,用羽毛悄悄在她的脸侧拂着。薄子夏伸开口想要骂,莫非面前这统统就是合德所说的欢愉吗?她却不晓得从何骂起,或者说,再也没有力量说话了。
满室当中一时寂然,只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薄子夏亦不知本身是复苏还是昏倒,又身处天国或是人间,她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了纤细的抽泣声。
“姐姐,你再猜猜,现在我手上拿着的是甚么?”
薄子夏并不怕死,也不是没有吃过苦。小时候练武,当时候觉得吃尽天下统统的苦头,练好了武功,等长大统统就都好了。现在才明白过来,就算是长大了,才会添更多无端的忧恼嗔怒。
“现在,你晓得我手中拿着的是甚么了吗?”合德的声音冷得如冰普通。薄子夏浑身颤抖着,手指痉挛,徒劳地想要抓住甚么。
她如许想着,俄然被一只手抬起了下巴。固然甚么都看不见,她却能感受合德的目光正隔着这里潮湿阴冷的氛围在打量她。合德再度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又安静之极,听不出半点起伏,仿佛刚才抽泣的并非是她。
合德终究退开了半步。薄子夏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毫无防备地,大腿上被一个甚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啪”的脆响,薄子夏惊叫起来,腿上顿时炸开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她想要屈起膝盖减缓难耐的疼痛,却被绳索限定了统统行动。合德手中拿着的竟是鞭子。
手臂被吊得难受,特别是手腕,断裂普通地疼痛着。薄子夏屏着呼吸,神经绷得紧紧的。俄然有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薄子夏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她听到合德的轻笑在耳旁响起:“姐姐,你已是等不耐烦了吗?”
是谁在哭吗?薄子夏尚恍忽着,迷惑地想。她眨了眨眼睛,黑布隔绝了视野,蜡烛的火光仿佛变得暗淡。或许是在此处流落得孤魂的哭声,因为本身寿数将尽,故让本身听到了,但是她却又感觉那声音有些熟谙,是合德在一旁哭着,哭得仿佛很悲伤。为甚么她会哭?行恶的凶手为甚么还会有眼泪?薄子夏不明白。
合德挥动鞭子的速率很快,不给薄子夏一点喘气的时候。大腿,腰腹,胸前,肩背……鞭梢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避无可避,疼痛来不及减缓,就已再一次叠加起来。她冒死地扭动着身材,想摆脱监禁本身得绳索,手臂被拉得酸疼,却比不上落在本身身上鞭子所形成的痛苦。薄子夏不肯叫出声,但是眼泪却不竭地落下来,流进了嘴里。
薄子夏没有说话,是顾不上说话。合德手中拿着的是一根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