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华对哥哥使了个眼色。何双寒拎着方师弟的衣领将他带了上去。
陆师妹本想说话，碍于身后的何双寒，却只好紧紧抿着嘴。
何双寒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开口。
何芳华悄悄地笑了起来，伸出舌头将手指上的血糊舔掉：“无上仙途，很快便能由我们开启。”
尖叫声很快便戛但是止，像是生生被人掐断。
何芳华带着他们从十来间牢房前走过。
一股骚臭味满盈开来。
何芳华置若罔闻，她站在冰池前，仿佛与全部环境格格不入，渐渐地伸脱手来，在那冰面上悄悄一抹。
留下来的几人，又是后怕又是震惊。
顾昭点头应是。
血腥味也仿佛被火把些微的热意扑灭，一下子劈面而来。
她忍不住在内心感喟一声。
他目不斜视，仿若未见。
何芳华说话时倒是看着顾昭。
何芳华好说话地点了点头：“好。方师弟退出，另有人吗？”
“既然方师弟主动退出，他的位置便给顾师妹好了。顾师妹也不消和陆师妹挤了，恰好住方师弟阿谁洞府。”何芳华随便道。
何双寒渐渐地从台阶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渐渐地用一片衣角擦动手，连净尘术也不消。
她将那根手指抬起来，一双眼睛在火光下微微眯着，像是一只满足的兽类普通打量动手指上的血糊。
台阶旁是一个庞大的水池，结了满池的冰，冰面上黑乎乎的一层，不知是甚么。
台阶之下，与树洞内截然分歧。
他们这些宗门弟子，因年纪尚小，大多都未参与过修士间真正关乎性命的斗法，也未曾见过太险恶的民气，乃至杀个妖兽，都有些畏畏缩缩的。
何芳华抬开端来，平常明秀端丽的脸，竟有几分出人料想的素净。
“方师弟、邱师弟和莫师弟是如何了？”
那位怯懦的方师弟，只怕是已经陨落了。
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统统人站在原地，内心再震惊，也都噤若寒蝉。
除了这洞府芳草，竟另有妙处？
何芳华对何双寒发笑道：“陆师妹这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何芳华公然将世人带下台阶，只留何双寒仍旧在此地护法那位陆师妹。
有了前面的变故，世人的表情已经不似开端那般轻松。
陆师妹僵着身子不敢动，后颈一片冰冷。
顾昭第一个看到的，便是伸直在地的江念。她看起来狼狈不堪，身上虽瞧不出甚么伤，神情里却明显能看出是受过极大的惊吓。
江朝云，只怕早就上了何氏兄妹的船。
滴答滴答的水声充满在阴暗的空间里。全部空间与树洞中的格式倒是另有些不异之处。
何氏兄妹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同门。
何氏兄妹仿佛早早地发明了此地，在洞府中也住了一段时候，其别人遴选洞府的时候，两人皆站着不动，一个半真半假地用话摸索顾昭，另一个关照着打坐修炼的陆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