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饮而尽。
“玉尘!”姜厉拍桌而起,当即明白了他最后的那丝执念,“不要对仆人……绝对不能!”
姜厉沉默了半刻,到底还是将天凤尊者的那杯酒喝了下去,清冽的酒顺着喉管而下,熨烫着他的身材,却也暖不了他现在的心境。
“七千年后,我心神俱损,几近入魔,便登上了玉皇山的忘尘台,斩断了对你们的执念,对过往的固执,只是有一样我不管如何都斩不竭。”
“我靠,九尾白狐,那但是能够抵抗百毒的玩意儿!”归时燕目瞪口呆地看着白紫苏顺手一捡,就能捡到宝贝的逆天运气,不由得感慨,人比人气死人。
“亦或是,庄周梦蝶,我的所忆所寻,不过都是一场虚幻至实在的梦境,半夜四顾,山颠清冷,无人予我,一个必定。”
“她要去西疆,你且谨慎对付吧。”天凤尊者收敛笑意,再次抬头饮下天露清酒,那是他们昔经常喝的酒。
天凤尊者轻呵了一声,似笑非笑,取出另一盏酒杯,倒满了天露清酒,推到了姜厉的面前,另一只手拿起了本身的酒杯,道:“经年久逢,不知故交安好?”
“嘘。”白紫苏伸出食指在唇间,表示归时燕闭嘴,转而走到了一旁的冷巷子里,蓦地,一头纯红色的狐狸蹿了出来,刹时跌进了白紫苏的怀中。
把玩动手中的小酒杯,天凤尊者嫣然一笑,明显没有涓滴的醉意,却恰好带着一双醉眼:“你晓得日复一日地看着日升月落,年复一年地度过夏花冬雪的感受吗?你晓得万年之间,在这玉皇山颠坐观六合空空的感受吗?”
“罗刹海抹去了东夏的统统陈迹,再也无人记得曾经任由你我驰骋的东夏了,这人间也没有任何你我存在的陈迹了,以是我在固执甚么呢?是一段回想,一个承诺,还是一个执念?”
天凤尊者迷离着一双眼眸,看向翎烬峰以外,倏忽飘过的几缕浮云,视野再往下,仿佛见到了山脚下恰逢回顾的白紫苏,还是那张脸,还是那小我……
“好久不见。”姜厉沉声说道。
“仆人我返来了。”姜厉的声音俄然传来,让白紫苏脑中的胡想完整删除。
白紫苏见状,冷静地退出了,那是属于他们之间的说话,想来也不肯她闻声,且天凤尊者晓得本身曾去过东夏,定然是有所发觉,也不需她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