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牛大声道:“那便请裁判大人稍带半晌,我等为展长生去借一件军中的趁手兵器!”
这些底层兵士生性浑厚,心知这要求过分能人所难,不免红了脸。展长生却心中一动,才要承诺,却见四周兵士呼啦啦跪倒一片,口中称:“拜见将军。”
夏元昭以弱冠之年担此重担,引来各方驳诘。就连天孤城魔军亦生了几分骄易之心,整备军队前来攻打,三今后大败而归。
展长生又是蓦地一阵严峻,方才后知后觉惊骇起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招来祸事……
每日四个时候练习,两个时候习兵法,令这十六岁少年疲于对付。每日待息营鼓响起时,展长生便顾不得回顾家破人亡的哀思,只忍着通身酸痛疲累,沉甜睡去。
罗厚几乎被那青年将军的明丽笑容耀花了眼,听闻这清冷嗓音时方才回神,粉饰普通垂眸,肃容答曰:“再有两月,便满十七岁。练习时……进步神速。只是――”
饶是如此,他仍旧勤修不辍,每日晨、昏皆要抽出半个时候练习七禽诀,从不间断。展龙还是寂静无声,只做不起眼的烧火棍模样,靠在他床铺边上。展长生又是惭愧,又是担忧,恐怕这堂堂灭世魔枪当真就此死去。
展长生微微皱眉,那校尉却已指向擂台外安排刀剑的简格,“你自去取一件兵器。”
展长生忆起这位镇西将军,夙来名声极好,珍惜百姓,更何况现在骑虎难下,他只得起家道:“那便容草民献丑。”
夏元昭便心中稀有,却还是按兵不动,只着人留意。
那鼠须校尉却充耳不闻,只冷冷道:“擂台赛所用兵器皆为军中供应,展长生这长棍却不在此列。本尉行事依足军规,如果不平,自去上告。展长生,若再担搁,便判你落败。”
一套七禽诀发挥结束,展长生额头微微见汗,呼吸却还是绵长和缓,抱拳立在一旁,主动道:“我本是猎户出身,两年前在山中偶遇一名仙师,传了我这套七禽诀,只道虽无大用,却可强身健体,助益身法,于我等凡人自是无益。”
他正胡思乱想,却听夏元昭柔声道:“快起来,长生,你能够将那套工夫再使一次?”
那武将声如洪钟,震得周遭有反响震惊,夏元昭抬起白玉砥砺似的手掌,温言道:“夏德,不成。展长生,你不必担忧,所谓武无尽头,我等武人不过见猎心喜罢了。”
因了这横生枝节,李阿牛等人亦不敢再多问。暮□□临时,展长生提了展龙化形的枪杆,坐在营帐外一块石头上,将那长棍横放膝头,低声道:“展龙,不若我将七禽诀传授全军,多救一人道命,便是为你多赎一分杀孽,如何?”
罗厚立在夏元昭身后,此时上前,为他指向某处。
展长生道:“草民与仙途无缘,未曾拜师。”他此时心头计算与夏元昭不谋而合,疆场上风云变幻,多习个一招半式,便多一分保命的机遇。无怪乎众兵士宁肯顶着偷师的骂名,也要留在一旁围观。
罗刻薄:“是。不过末将另有一事。”
几次变更后,那处阵型便比别处要乱些。
兵士哗然,李阿牛更是义愤,展长生却淡然笑道:“无妨,依校尉大人所言便是。”
此时围观众兵士已忿忿不平同那校尉辩论,“擂台战本就是各施所长,为何要剥夺展长生最趁手的兵器?如此措置,未免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