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展龙怒道:“不过一点美色,你又何至于*熏心,摆荡起来,好久未曾经验你,皮痒了不成?”
那武将却判定放手放了兵器,两腿一夹异兽,后退了丈余,自背后取下骨雕长弓,张弓搭箭,他身后成百冥使亦是如法炮制,布下漫天包抄阵法,跟着一声令下,成千的箭雨或寒气森森、或金光闪闪、或烈火熊熊、或酸液横流,自四周八方将那一人一龙包抄。
展长生仓猝追上前去,一枪将那碎片扎上天上,金光丝丝缕缕胶葛而上,化作无数金线,将那碎片紧紧捆缚起来。
被黑龙威势镇住的众修士仿佛也看出了端倪,再度袭来。
那惨白霜影时浓时淡,飘忽不定,俄然收回细细声音,凄然道:“何凉夜一介孤魂,现在失了依托,还能往那边去?望两位仙师大发慈悲,将我收在门下,做个扫洒鬼仆,只求片瓦居住挡雨,感激不尽。”
随即五色光芒自令牌上暴涨,交叉成困龙的阵法。
话音未落,丈余长的狼牙棒已近在面前,那黑龙顾忌到他真火炙烤灵魂,只得一个摆尾,将那狼牙棒抽得一偏,失了准头,打着旋击中远处山峦,将山岳击得轰然碎裂了半个山头。
展长生听闻却心头一沉,展龙何时晓得见好就收?清楚是后力不继,血孽捣蛋,故而虚张阵容罢了。他固然忧心忡忡,却不敢暴露半点端倪,只肃立在黑龙后颈,悄悄扣紧阵盘,望向仍然黑压压的人群。
顷刻间,统统归于沉寂。那美人木然立在原地,仿佛风雨飘摇中一片破布,端丽表面如冰雕熔化,水流自他清绝锋利面庞滑下,有若两行清泪,一点一滴,落在三途河滩的冰冷卵石上。
展长生听他腔调凄楚,当真是闻者悲伤,听者落泪,却模糊觉出些违和之处,如若当真这般无辜,先前他吞噬了那很多灵魂,又该如何解释?
那白影道:“小生名唤何凉夜,永昌王都人氏,数百年前误入三途河时,得了那宝贝,固结河水阴冰,炼出人身,便留在此地一心修行,从不问外事……不料本日却遭此横祸。”
旋即斩龙枪在他手中愈发炽热,狠恶一震,便将那白衣美人震碎成数十碎块,竟满是冰块固结而成,漫天飞散,落在大半个河滩上,唯有中间处一点玄色碎片,有灵性般待要逃窜。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那跟在何凉夜身后的老妇人已不见踪迹,只怕趁乱逃了。
展龙才道:“人间三世,常世乃死者之世,现世乃活物之世,来世乃灵体之世,你一介亡魂,倒有点小聪明,晓得寻我常世之刃寄生,现在物归原主,我也分歧你计算,自行去罢。”
那黑龙连喷吐了三息,四周袭来的活人冥使便减少了六成,他倨傲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座本日不赶尽扑灭,尔等好自为之。”随后一摆龙尾,朝着来路返回。
斩龙枪在他手中俄然消逝,展龙已化了人形,将那金线密密包裹的碎刃握在手中,神采却不见如何愠怒,只道:“本尊在此,你何必为那仿造假货、水月镜花沉迷。罢了,此次饶过你。”
展长生依言而行,望向城中密密麻麻的灵魂,不觉游移道:“如何寻我乡亲同袍?”
展长生与展龙双双落地,滚做一团,他只觉师兄气味有若烈火,炙热短促,烫得肌肤生疼。不待他起家,展龙又扣住他两手压在头顶,卤莽撕扯他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