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又唤来夏桐生,细心考较他学问神通,末端不觉汗颜。
展长生只觉手心炽热柔嫩,耳根亦是腾起一股烈火般烧红滚烫,仓猝抽回击,却不知如何答他。
许文礼快速展开双眼瞪他,眼神锋利如剑,冷道:“你当真不知此中短长不成?”
二人面面相觑,终是相视而笑,前嫌尽释。
展长生道:“唯今之计,只要闭关修行。阿礼,你归去罢,莫再来了。”
许文礼叹道:“公然你也晓得这妖物,我虽故意多问几句,怎奈师门下了诛杀令,若在现在求你谅解五师兄,未免不近情面了些。”
许文礼也随他迈出屋外,复又问道:“长生,你有甚么筹算?”
恰是无巧不成书,许文礼也在此时回身道:“那融阳草……”
展长生眉心微微蹙起来,问道:“诛杀令?”
展长生毕竟做多了凡人,此时现在,下认识便抬手捂住展龙的嘴。
那青年腔调铿锵,掷地有声,一面将那墨玉佩合在掌中,无形剑气自四围而起,将玉佩密密包裹。
展长生方才一愕,若长春派掌门是为痛敬爱徒,迁怒于他,其他门派倒是所为何来?
夏桐生肃容道:“我不迟误爹爹修炼,爹爹快些炼成金塔,牢记君子一言九鼎,你可不准诳我。”
展长生忙敛了笑容,正色道:“阿礼,我有紧急事问你。”
许文礼冷嗤道:“我打小就不爱听令行事,他要诛杀,我偏不肯。”
递给许文礼时,展长生尤不断念,又道:“阿礼,乐安如见不到你,定然悲伤。”
展长生不料他竟做到如此境地,一时候竟说不出话来。停了好半晌方才叹道:“我如果还赶你走成不成?”
又在门外检察了灵罴一家的状况,为乌云留下灵兽丹、仙草、能增益灵兽修炼的灵符秘药。
许文礼将这封印安妥的门派玉符往乾坤戒中一扔,俄然展颜笑道:“无拘无束,好生轻松。长生,你身为斩龙代掌门,岂能见死不救?”
展长生心头一动,不觉嘴角微勾,只安然看那青年举妙手臂,将半截衣袖靠近断口处。
一盏茶工夫里,十粒灵魂里倒有一半受不住神通催动,散成了一团乱麻。更有甚者,竟狂性大发,转而吞噬身边的完整灵魂。
展长生哭笑不得,只得随他退拽,出了石屋。
他略顿了顿,方才淡定如常开口道:“你师兄弟要亲热,待我三言两语说完走了不迟,何必这般猴急?”
那宝衣一阵银青光芒闪动,断裂处丝线精密伸展,接驳,不过几息工夫,便规复如初,不留涓滴裂缝。
如此那师兄弟一个吻手心,一个瞻仰的景象,便尽落入许文礼眼中。
二人别离落座,许文礼便开门见山道:“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条小灵蛇,你那融阳草送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