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接过衣衫穿上,举止间已不见大碍,又道:“你那水灵根虽已废了,却仍能上通神泉,临时借我一用,今后必有重谢。”
吴郎中不疑有他,取出两包金创药放在展永内行中,却不肯收那猎物,“这些药草充足充抵药资,斑鸠性温平和,正合为你娘炖汤滋补。”
很久唇分,只见这少年眼神迷离,气味混乱,竟有失神之相。展龙拂去他嘴角潮湿,哑声道:“随我安息,明日凌晨授你七禽诀。”
只是展龙将他抱得极紧,不容他转动,便只得作罢。
展长生发觉此人虽杀气萦身,令人望而生畏,赋性却极纯良,清楚能够巧取豪夺之事,却愿同他还价还价做成买卖。许是师门家声清正,教养得好之故,未免叫民气生恋慕。只可惜,他只怕同这门派无缘。展长生忙见礼道:“自是肯的,另有劳仙师指导。”
展龙只皱眉看他,半晌后冷嗤道:“鼠目寸光。”
展龙方才将手指松开,寂然倒在稻草堆中,黑发披垂,气味微小,竟似昏迷普通。
展龙又道:“如果首肯,我另有一套粗浅功法送你,虽不能得证大道,却也可保你强健肉身,多享几年寿命。”
山中夜晚阴寒,展长生本想生一堆火在洞口,一则取暖,二则摈除蛇虫猛兽。
展长生只得苦笑,取出本身旧衣,让展龙换上,“我这衣衫只怕尺寸不敷,临时穿一穿吧。”
他才取金创药在手,腰间突然一紧,脚步趔趄,已被展龙两臂伸展,圈禁在怀中。
这修仙大陆,奇诡莫测,匪夷所思,只怕果然有这等疗伤之术。展长生思及此节,被同性男人亲吻纵使满心别扭不悦,此时亦是垂垂散去。先祖曾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何必拘泥于末节。
展长生更是心动,永昌海内修仙者寥寥,各门派更是将功法当作传家宝普通收藏,非本门弟子不能学。眼下不过几个亲吻,便能换一套功法,这买卖委实是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展长生闻言,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仙途有望,男儿志存高远,如果机遇到临,谁甘心罢休,只做个山田猎户?忧的倒是舍不下家中亲眷,此去经年,娘亲与宁儿却该如何?
那人肌肤火烫,展长生就如同被炭炉包抄,苦不堪言。手中一包金创药粉亦是尽数散落草丛。
展长生柔声道:“展龙兄放心,我回村取些药草便来。”
“双修自是最好,”展龙见他神采一沉,方才转了语气,“如果不成,如先前那般,借些灵池玉液亦可。”
却听展龙续道:“若你肯拜入我师门,随我游历人间,迟早能寻回功法。”
展长生脑中警铃高文,期呐呐艾道:“我、我自行,安息便是。”
展长生暗道不好,只守在一旁,见他气味虽微小却安稳,方才自山洞壁挖出的小洞中取出一条粗布薄被盖在那人身上,出洞后又拖拽一丛灰绿灌木前来覆挡住洞口。随即拎起药篓,飞奔下山。
展龙脾气暴躁,见他沉吟,不由皱眉道:“若你不肯,我用强便是。”
展龙手臂一伸,重将那少年揽入怀中,侧头覆唇,胶葛舌根,贪婪吮舔。展长生各式不适,却还是扶住他肩头,一味忍耐。
待他睁眼时,正有一件黑衫连同中衣留在手中。
触手间却觉他通身炙热如火,不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