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闻言,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仙途有望,男儿志存高远,如果机遇到临,谁甘心罢休,只做个山田猎户?忧的倒是舍不下家中亲眷,此去经年,娘亲与宁儿却该如何?

摒息很久,展长生只觉胸口发闷,两眼发黑,方才得了空地,张口短促喘气,早已面红耳赤,几乎堵塞。展龙更是食髓知味,将那少年监禁不放,两手反剪身后,得寸进尺。

展长生猎装混乱,衣衿已被扯到肩下,暴露骨骼清楚的肩锁,见他肯听,心头方才有些安宁,又怕触怒于他反引来祸害,只得临时压住心头不忿,低声道:“你身受重伤,如何行得这等事,还不将我放开为你上药。我这金创药虽是乡间所产,却有奇效……”

只是展龙将他抱得极紧,不容他转动,便只得作罢。

展龙黑衣披垂,暴露褐色结实胸膛,在月光下微微起伏,一双眼敞亮如星,沉沉透着暗金之色,鼻息粗重,犹若择人待噬的猛兽。展长生忙道:“恐是发热,将这药内服外敷……”

展长生自怀中取出那青色荷包,玩弄一番,却不知如何利用。

展长生微愣时,便对上一双冰寒暗金双眸,心头不由惊得收缩,展龙已沉声道:“若敢一去不返,我决不饶你。”

展龙脾气暴躁,见他沉吟,不由皱眉道:“若你不肯,我用强便是。”

展长生脑中警铃高文,期呐呐艾道:“我、我自行,安息便是。”

展长生心中感激,收了药包,提起空药篓仓促返家。

展长生初尝这宝贝奇异,不由心头雀跃,却还是先将衣衫交给展龙。

展龙却沉声道:“凡俗药石不济事,不如你天生神泉,能化解我血怨。”

展龙道:“年深日久,那功法现在不知遗落那边。”

展长生听他说得诱人,不免心潮彭湃,忙诘问道:“只是如何?”

这修仙大陆,奇诡莫测,匪夷所思,只怕果然有这等疗伤之术。展长生思及此节,被同性男人亲吻纵使满心别扭不悦,此时亦是垂垂散去。先祖曾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何必拘泥于末节。

展长生更是心动,永昌海内修仙者寥寥,各门派更是将功法当作传家宝普通收藏,非本门弟子不能学。眼下不过几个亲吻,便能换一套功法,这买卖委实是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这番言辞,竟同那广灵子所言相差无几。

却听展龙续道:“若你肯拜入我师门,随我游历人间,迟早能寻回功法。”

展龙见他瞪大两眼一派严峻,嗤笑不语,只扛起那少年回洞中席地而坐,又将那少年圈在怀中。

触手间却觉他通身炙热如火,不由怔住。

那男人接过衣衫穿上,举止间已不见大碍,又道:“你那水灵根虽已废了,却仍能上通神泉,临时借我一用,今后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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