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龙手臂一伸,重将那少年揽入怀中,侧头覆唇,胶葛舌根,贪婪吮舔。展长生各式不适,却还是扶住他肩头,一味忍耐。
展龙方才将手指松开,寂然倒在稻草堆中,黑发披垂,气味微小,竟似昏迷普通。
展龙见他瞪大两眼一派严峻,嗤笑不语,只扛起那少年回洞中席地而坐,又将那少年圈在怀中。
展龙将他放开时,神采公然好转大半,又道:“可贵你单水灵根,万中无一,却被浊气净化,窍穴锁闭,仙途断绝,当真可惜。”
很久唇分,只见这少年眼神迷离,气味混乱,竟有失神之相。展龙拂去他嘴角潮湿,哑声道:“随我安息,明日凌晨授你七禽诀。”
展长生微愣时,便对上一双冰寒暗金双眸,心头不由惊得收缩,展龙已沉声道:“若敢一去不返,我决不饶你。”
山中夜晚阴寒,展长生本想生一堆火在洞口,一则取暖,二则摈除蛇虫猛兽。
展龙道:“年深日久,那功法现在不知遗落那边。”
展长生依言而行,手捧荷包,闭目凝神。斯须,便见面前一亮,显出成排橱柜来。贰心机一动,便见标记衣物的柜门翻开,柜中码放有十余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只是展龙将他抱得极紧,不容他转动,便只得作罢。
触手间却觉他通身炙热如火,不由怔住。
展长生心机微动,“这功法……可有限定?”
展龙却觉自那少年身上传来清冷气味,将通身暴躁血腥化解。听那清冷嗓音犹若冰雪熔化,清泠泠流过胸臆,镇静身心,他便从心所愿,往那风凉恼人的泉源追逐而去。
展长生心中感激,收了药包,提起空药篓仓促返家。
展长生脑中警铃高文,期呐呐艾道:“我、我自行,安息便是。”
待他睁眼时,正有一件黑衫连同中衣留在手中。
他才取金创药在手,腰间突然一紧,脚步趔趄,已被展龙两臂伸展,圈禁在怀中。
那人肌肤火烫,展长生就如同被炭炉包抄,苦不堪言。手中一包金创药粉亦是尽数散落草丛。
那男人通身高热已然降下,现在体暖和暖,正能遣散山中寒气。展长生见他闭目养神,并不做其他行动,这才放下心来,便凝目打量。
展龙却沉声道:“凡俗药石不济事,不如你天生神泉,能化解我血怨。”
展长生闻言,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仙途有望,男儿志存高远,如果机遇到临,谁甘心罢休,只做个山田猎户?忧的倒是舍不下家中亲眷,此去经年,娘亲与宁儿却该如何?
他先将药草送到吴郎中家中,又提起那只斑鸠道:“我昔日备的金创药已用完,烦请先生换上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