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讯闪了好久,终是有些消逝,照空见他倔强,只得命侍卫将他押上前来,扯开衣衫,将那青年剑修圈在怀中,笑叹道:“你对那小东西倒有几分至心,却莫要忘了,这青元瑶池当中,一草一木,一花一叶,俱是属我统统,连你,连那展长生也不例外。阿礼,你何必挣扎。”
许文礼见他意气飞扬,决计果断,只得趁到达山庄前少量时候,全神灌输规复伤势灵力。
顷刻间,金光四射,直冲牛斗,展长生甫将莲子握在掌中时,那小人已跃起家来,抬头在展长生嘴唇上一碰。
展长生却分毫不怕他,只温和笑道:“是,师兄。”
展长生依言而行,盘坐原地,温和问道:“何事?”
照空笑容愈发明朗,舌尖缓缓舔过那剑修后背血肉,柔声道:“你同长生,普通的硬气,普通的不自量力,不愧是同命鸳鸯。”
展长生轻咳一声,终是禁止不住,将那小人抓在手中,回应普通,嘴唇轻碰。
那金枪许是不知如何应对,只枪尖向下,狠狠扎入展长生两腿之间的空中,几如负气普通。
照空笑开,见他惨痛模样,反倒情动,便将那青年压在怀中,残暴贯穿。
展长生暗道一声忸捏,他在映空鸢尾中凝了脉,本就对这花香气味格外灵敏。他在靠近照空时便有所思疑,最后倒是自来世之刃处得了证明。但是这魔枪之事,乃展长生最大奥妙,天然不肯奉告旁人,故而只得故作高深,随那小剑修各式纠结去。
展长生只得取出那株木莲,因其根系外留了万尸山的泥土,还是存活,却也委靡了很多。
许文礼却幸运在最后时就被抛下宝船,直直朝峰脚跌落。缚灵绳监禁灵力,他摆脱不开、有力自保,眼看就要摔得四分五裂,不由得心头惊惧,却突然横向一道大力传来,许文礼被拦腰抱住,落入一人怀中。
展长生不肯同他多费口舌,只道:“山庄壁障已除,一口气杀出来便是。”
不幸那黑面修士忠心耿耿,一事无成,最后口中血如泉涌,还是被碾成血泥。
一阵无声颤栗如水波扩大,许文礼后背生寒,只转头望去,瞧见那巨型鸢尾花已落了地,震得空中凹下一个深坑,随后竟追逐而来。在地上留下一道长河般宽广的血迹。
许文礼颤声道:“那……庄主,竟然是花妖,展长生,你从何得知?”
他现在灵脉顺畅,不过半刻,便觉丹田充盈,倦怠一扫而空。
展长生笑容愈发愉悦,将黄金枪用力一拔,握在手中,顿时一股炽热力道自掌中传来,情意相通之处,同斩龙枪普通无二。只是这副刃毕竟轻了很多,应用时不如主枪那般得心应手。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吃货otz……
半空中却有一道灵讯飞奔而来,被照空座船的灵力护壁挡在外头。
那小人道:“先未来世之刃取出来。”
庄主出征,成百仙灵船犹若银光闪闪的游鱼,散落在碧蓝青空中,浩浩大荡往东北行去。
唯有照空面色乌青,手指一松,将许文礼扔下,这夙来华服翩然,笑容风骚的庄主大人,毕竟失了本来的落拓风采,跌跪在船面上,张口收回凄厉惨叫:“展长生!你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死不敷惜!”
许文礼长叹口气,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照空面色却有些黑沉。
根系间累累白骨,已将照空麾下十之七八的修士搏斗殆尽,延陵满身被根系缠紧,骨骼血肉咯咯作响,他拼尽最后一口气,扯住刺入胸膛的血红茎条用力一扯,顿时胸膛只余一个空空如也的血红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