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金光四射,直冲牛斗,展长生甫将莲子握在掌中时,那小人已跃起家来,抬头在展长生嘴唇上一碰。
随后冷声道:“若再乱脱手,莫怪我翻脸无情。”
那金枪许是不知如何应对,只枪尖向下,狠狠扎入展长生两腿之间的空中,几如负气普通。
许文礼闭目调息半晌,面上垂垂答复些许人色,皱眉道:“为何要救人?”
他手指滑动,扯开伤口,令许文礼后背鲜血流得愈发澎湃,不过少倾,便将身下的乌黑外相染出鲜红一滩。那剑修终是压抑不住痛苦喘气,就连膝盖也微微颤抖起来,细碎嗓音破不成言,只断续谩骂。
展长生玩心已起,又轻揉他头顶,“师兄曾经承诺,毫不会伤害我,莫非要背誓不成?”
许文礼灵气惨遭抽离,既痛苦又衰弱,恍惚间听不清他倒置吵嘴的调侃,却模糊明白展长生传讯之意。不觉又是焦心,又是气愤,却仍旧被照空推得伏在外相上,无从挣扎,后背艳红成片,血浆滴落,竟无半丝好肉。只得咬牙怒道:“邪魔……终有一日,我誓将你……碎尸万段!”
照空望向展长生的目光便愈发炽热,伸出素净的紫蓝舌尖,悄悄舔舐嘴唇,哑声道:“长生……”
不料照废话音才落,远处俄然一阵天崩地裂的震惊,本来阴沉天空突然变暗,旋即泥土如大雨滂湃落下,透过灵力护壁,清楚可辨。
照空笑开,见他惨痛模样,反倒情动,便将那青年压在怀中,残暴贯穿。
宝船震惊,俄然自内一阵轰然巨响,紫蓝光芒狠恶发作,将天涯映照得一片诡异蓝色。
许文礼啐道:“邪魔外道!你侵犯瑶池,欺瞒众生,毁灭只在迟早,我乃堂堂长春弟子,岂能与你同流合……呜……”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吃货otz……
展长生不肯同他多费口舌,只道:“山庄壁障已除,一口气杀出来便是。”
展长生笑道:“天然要等。”
他将最后一枚灵石埋入田中,又腾身到空中,取出,同其细细对比,确认再无半点马脚,方才长舒口气,又回了狐尾松下,取出回灵丹吞服,打坐歇息。
那五十里映空鸢尾花海,尽被逆转的盘古阵炸得粉碎,片甲不留。
紫蓝花瓣还是寸寸自宝船中伸展开来,外三枚花瓣宽广庞大,内三枚花瓣苗条柔韧,足有一座楼高。恰是一株巨大无朋的映空鸢尾。
只见自那三层宝船裂开裂缝中顷刻间探出无数根须,将四散奔逃的修士捕获,胶葛,收紧,收回令人牙关酸疼的血肉挤压声。顷刻间众修血肉四溅,连惨叫也未曾收回,就被连血肉带神魂,吞噬得干清干净。
天虹宝船一样在这震惊半个瑶池的爆炸中飘摇摆荡,如同暴风中一叶扁舟。众修纷繁祭脱手腕宝贝,护住本身。
半空中却有一道灵讯飞奔而来,被照空座船的灵力护壁挡在外头。
那宝船俄然再度收回巨响,在半空炸裂,自裂缝里伸展出几片遮天蔽日的靛紫花瓣,纤长而华贵,在空中投下沉重暗影。
二人肌肤裸裎相贴之处,竟生出密密麻麻的纤细根须,犹若千亿条发丝粗细的火红毒蛇,缓缓摆动,刺入许文礼肌肤以内,汲取灵力血肉,探入经脉,收回犹若春蚕食叶的沙沙声。
“师兄,”展长生低声道,“再稍待几日,我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