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底云雀,林中底金莺,都鼓起它们底舌簧。轻风把它们底声音挤成一片,分送给山中百般有耳无耳底生物。桃花听得出神,禁不住落了几点粉泪,一片一片凝在地上。小草花听得酣醉,也和着声音底节拍一会倒,一会起,没有平静的时候。
他的作品一颁收回来,很多攻讦跟着在报上登载八九天。那些攻讦都很恭维他:说他是这一派,那一派。但是他又苦起来了!
鹅向潭边来。我的精力又灌输在那纯洁的家禽身上。鹅见着水也就发疯了。它们互叫了两声,便拍着翅膀趋入水里,把静明的镜面踏破。
春光在万山环绕里,更是泄漏得迟。那边底桃花还是开着;周游的薄云从这峰飞过那峰,偶然稍停一会,为的是挡住太阳,教空中的花草在它底荫下避避光的恐吓。
自此今后,社会上再不能享用他的作品;他也不晓得往那里去了。
孩子们都笑得支撑不住了。众孩子嚷道:“我们见过邕邕用手推人了!阿桐赢了!”邕邕向来不会回绝人,阿桐怎能晓得一说那话,就能使她脱手呢?是
和我同来的朋友问隆哥说:“他的职业是甚么?”隆哥还没出声,他便
横空的长虹畴前山的凹处吐出来,七色的影印在清潭的水面。我们正凝神看着,蓦地听得隆哥仿佛对着别人说:“冲那边走吧,这里有人。”
(原刊 1922年 8月《小说月报》第 13卷第 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