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弓弦的声音,一些流贼弓箭手射来箭矢,那落空盾牌的保护就被射了一箭,正中面门,他大呼着翻滚草地上。
杨千总与几个保护一样练过标枪,一样投来一阵标枪。
“杀上去!”
面前盾墙还是很长的,四十个重盾手排一排,副副盾牌又高又大,不免也有一些空地,四十副重盾一竖,横向展开的长度就有四十多米。这坡地杂草麋集,斜向走的话,要绕过盾阵,也要好一会儿。
另有一个流贼刀盾手抢上,一个长矛手呼啸着持矛刺来,这流贼手中盾牌横扫,就将面前的长矛扫开。又有一个长矛手凌厉刺来,这贼随枪而进,他以盾牌滑挡,猫着身,已扑到那长矛手的近前。
杨千总瞪大眼睛,他们一总一个把总,两个副把总,把总杨大臣与第一副把总韩官儿留守第一道壕沟,这壕沟的右翼防务,就由他这第二副把总来卖力。
“杀贼!”
一声沉重的声响,夹着血花脑浆,那使大棒的流贼又是狠狠一棒砸来,就砸在这被揪回身材的流贼头上。
这流贼还不罢休,伴同另一个流贼刀盾手,砍杀了一个冒死反对的长矛手,就抢到盾墙的侧后。
他们标枪对于重盾不可,对于这类皮盾,倒是绰绰不足。
看着盾阵的队长林光官、高进忠,仓猝带着各自队副过来迎战,杨千总也是呼啸着抢过来,蓦地一杆大棒沉重的击在他的身后,杨千总一口鲜血就是喷出。
公然是流贼精骑,不但顿时能够劈砍作战,马下也非常锋利,转眼间杨千总这边伤亡惨痛,迎来的二十五人,刹时伤亡就高达九人。
杨千总盾牌一侧,一杆标枪从他盾牌上滑过,带着刺耳的声音,激起碎屑飞扬。
钱哨甲等人冒死的往盾阵右边绕去。
这长矛手睁大眼睛,这时他应当后退,或是利用长兵短用之法,然这些招式,都是需求多年搏杀的老兵才气杰出把握,他却没这才气,也很少这方面的练习。
他们标枪都没系铁链甚么,皆是军伍中的简易版,只取制作利用时便当,看标枪来往吼怒,就是一阵惨叫。
另有一个保护盾牌边侧被标枪投中,长长的标枪插在盾牌上,不由手中盾牌带着标枪掉落。
面前乡勇仓促过来迎敌,五面盾牌前面各跟着几杆长矛。
不过他虽奋力搏杀,右翼情势,仍然岌岌可危起来。
铁甲锵锵声,却撩不开,因为杨千总有着护脖护喉的顿项,上面尽是精美细碎的甲叶。
这保护连人带盾滚倒草地,刹时就是大量血沫涌出,痛苦之极。
钱哨头短斧持在左手,他一杆标枪在手,狠狠一投,那标枪吼怒而去,就是渗人的刺破皮革精神的声音。
长矛手颤抖着,大口吐出鲜血,死死看着面前流贼,这流贼只是奸笑的看着他。
一个保护盾牌挡着,蓦地满身一震,锋利的标枪头就是刺破盾牌,从他左胸前透过,从他背后透出,带着森冷的锋芒,血迹殷然。
然后杨千总又是仗着铁甲,硬挨一个流贼一刀,顺势长刀狠狠劈在他的左脖颈上,这流贼一大半的脖子都被劈开,踉跄摔出,鲜血就若喷泉似的洒落。
杨千总气愤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