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盾墙还是很长的,四十个重盾手排一排,副副盾牌又高又大,不免也有一些空地,四十副重盾一竖,横向展开的长度就有四十多米。这坡地杂草麋集,斜向走的话,要绕过盾阵,也要好一会儿。
然后杨千总又是仗着铁甲,硬挨一个流贼一刀,顺势长刀狠狠劈在他的左脖颈上,这流贼一大半的脖子都被劈开,踉跄摔出,鲜血就若喷泉似的洒落。
杨千总盾牌一侧,一杆标枪从他盾牌上滑过,带着刺耳的声音,激起碎屑飞扬。
面前乡勇仓促过来迎敌,五面盾牌前面各跟着几杆长矛。
这长矛手睁大眼睛,这时他应当后退,或是利用长兵短用之法,然这些招式,都是需求多年搏杀的老兵才气杰出把握,他却没这才气,也很少这方面的练习。
又有几声凄厉的惨叫,盾牌后跟来的长矛手有三人被投中,锋利的标枪透体而过,三人都是摇摆着滚落,大量鲜血涌出。
他一马抢先冲上去,看杀手队长林光官、高进忠等人也要跟来,他大声喝道:“你们看着盾阵。”
铁甲锵锵声,却撩不开,因为杨千总有着护脖护喉的顿项,上面尽是精美细碎的甲叶。
杨千总刀一收一刺,对着这流贼的左肋就刺出来,刺破棉甲精神略有些生涩的感受,但长刀还是直刺入内,贯穿他的精神。
钱哨甲等人绕过盾墙,也很天然的结成阵形,刀盾手在前,重兵手在后,大家大刀重斧长矛大棒,又有弓箭手跟着,个个强弓重箭,他们人数还多,足有四十多人。
不过钱哨甲等人还是绕畴昔,除原地留下一些贼寇管束,他本身则亲带数十悍贼,凶神恶煞的朝盾阵右边扑去。
“杀贼!”
杨千总与几个保护一样练过标枪,一样投来一阵标枪。
转眼他们扑在一起,杀成一团,兵器声夹着惨叫。
另有弓弦的声音,一些流贼弓箭手射来箭矢,那落空盾牌的保护就被射了一箭,正中面门,他大呼着翻滚草地上。
杨千总瞪大眼睛,他们一总一个把总,两个副把总,把总杨大臣与第一副把总韩官儿留守第一道壕沟,这壕沟的右翼防务,就由他这第二副把总来卖力。
他抽出刀后,这流贼就是嘶心裂肺的嚎叫。
“哧”的一声,利刃就是刺入身材让人颤栗的声音,这流贼长刀刺穿了长矛手的身材,一向从背后透出。
前面跟来的长矛手一样有四人中箭,或哀嚎,或倒地。
另有一个保护盾牌边侧被标枪投中,长长的标枪插在盾牌上,不由手中盾牌带着标枪掉落。
这流贼还不罢休,伴同另一个流贼刀盾手,砍杀了一个冒死反对的长矛手,就抢到盾墙的侧后。
这类阵形他见多了,也不觉得意,只要那身着铁甲的头子会让他稍稍慎重些。
然后二贼刀盾手冲着前面侧边的重盾手长矛手劈砍,刹时这边阵形就慌乱起来。
看着盾阵的队长林光官、高进忠,仓猝带着各自队副过来迎战,杨千总也是呼啸着抢过来,蓦地一杆大棒沉重的击在他的身后,杨千总一口鲜血就是喷出。
他们标枪对于重盾不可,对于这类皮盾,倒是绰绰不足。
然后这贼的大棒又是恶狠狠击下,这保护持着长刀抵当。
钱哨头奸笑着,绕过盾墙,这事情就好办了。
这边第二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