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翠翠气上心头,怒道:“你放屁。”
“你休想。”朱翠翠嘴上硬气,不过眼泪骗不得人,毕竟是女子,双眸通红,顺手操起匕首,便要他杀。
胡行乙心知被这小子耍了,肝火上涌。“诳你爷爷。”
明显这女子会错了意,陆幽也不解释,反而顺意而为,想要逗弄恐吓消消气,眉飞色舞盯着朱翠翠道:“如此美人,死了岂不成惜。”
双颊痛热,朱翠翠气怒道:“你这贼子,打我做甚么,士可杀不成辱。”
“你爷爷的名号也是你问的么。”来人走了出去,借着灯光,看清来人,朱翠翠惊道:“是你……”
这小子软的不吃,硬的胡行乙猜想就凭刚才那一刀,他决计不是敌手,一时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不消半晌,众强盗已被擒了,等候发落,朱门门主尸首也被装殓,朱翠翠回到厅堂,瞪了一眼少年,却也不敢再充甚么豪杰豪杰,远远抱拳讪讪道:“豪杰,匪盗已被擒住,该如何措置。”
“你是黑风堂的二当家?”陆幽问道。
陆幽起家道:“万马庄黑风堂两边向来分歧,各自从口中抢食,故而都想灭了对方,本日两边同坐一船,却又和和蔼气,岂不是令人生疑。”
本来这箱子内里都是火药,只需点着,这朱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那该如何?”此次撕破脸皮,万马庄黑风堂必定不会罢休,束手待毙岂不是太窝囊。
胡行乙被人占了便宜,反而没了惧意,怒道:“放你娘的屁,快快报上万儿来。”
朱翠翠没想到竟然捡回一条命,这贼子竟然不杀他,想起出门时候这小子说那句人丑脾气臭,不免脸一红,低头看了一眼爷爷,现在已经咽气,起家擦了擦眼泪,冷哼一声出门去了。
铿锵一声,匕首落地,朱翠翠惊诧。
“你尽管做就是了。”陆幽不耐烦道。
朱翠翠大惊,莫非这贼厮肝火未消,用心拿她消遣,不过技不如人,当下只能忍气吞声,心道本姑奶奶先不跟你计算,今后连本带利都找返来,那两巴掌也算在内,嘴上却为莫非:“这不当吧。”
“小娃儿,不若做了我的压寨夫人,我念你的情,还能饶过朱门。”胡行乙本就好色之徒,贼眼放光,啧啧不已。
“你这婆娘恁的暴虐,我来你朱门做仆人,你却要将我绑了送与万马庄黑风堂当彩头。”陆幽冷冷道:“你们跟那两伙匪盗有何辨别。”
“此话怎讲?”胡行乙大为不解,莫非是这镇上哪家被打劫过的余孽不成,面色阴晴不定,思肘如何蒙混过关。
“好,那我要取你人头。”陆幽杀猪刀寒光逼人。
“这二人一来就问胡行丙万八里之事,最后不急不躁却跟你进了朱门,清楚另有他想。”陆幽持续道。
朱翠翠心中闪过不好动机,眼圈一红,嘴上却也硬气。“我宁死也毫不会受辱与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陆幽嘿笑一声。“昔日无怨,但克日有仇。”
陆幽看了一眼,这些匪盗都是这十里八乡的平常百姓,只因走错了路,并非十恶不赦,遂道:“尽数斥逐,各自回家,如果半路返回贼窝,今后格杀勿论。”
“实则并未诳你,万八里胡行丙本来被朱门下毒,尚未死绝,我只是砍了他们的脑袋,丢进销魂江里,算是举手之劳。”陆幽皱眉道:“不过你自称爷爷,触我眉头,我就不能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