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箱子内的物事,朱翠翠大惊,仇恨道:“这万马庄黑风堂是要将我朱门炸个片甲不留。”
这女子如何不讲事理,陆幽又给了两巴掌。“我不杀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朱翠翠自知本日难逃一死,为免受辱,抱着爷爷朱万成悲戚道:“爷爷,我们万不能受他们欺侮,我先杀了你,再行他杀,保全我朱门名声。”
朱翠翠不觉得然,急道:“但是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人,祸害乡里,不杀不敷以布衣愤。”
“小娃儿,不若做了我的压寨夫人,我念你的情,还能饶过朱门。”胡行乙本就好色之徒,贼眼放光,啧啧不已。
这话便是要玉石俱焚,朱翠翠扶着爷爷抢上来欲要突围而出,不过一个回合,就被万九里胡行乙两人逼了返来。
胡行乙神采大慌道:“我与你昔日无怨,克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不消半晌,众强盗已被擒了,等候发落,朱门门主尸首也被装殓,朱翠翠回到厅堂,瞪了一眼少年,却也不敢再充甚么豪杰豪杰,远远抱拳讪讪道:“豪杰,匪盗已被擒住,该如何措置。”
胡行乙被人占了便宜,反而没了惧意,怒道:“放你娘的屁,快快报上万儿来。”
胡行乙点头,心中策画如何脱身,本日本来万无一失,那里会推测赶上这等少年妙手,心中直叫倒霉。
刚才还在诧异是何人前来助阵,看清来人朱翠翠心中如何能不惊诧。
放屁乃人之常情,如何能不放,岂不把人憋死,只是女孩子放屁还成,如果说出来就大大不雅了,这句话憋的朱翠翠不知何如,怒哼了一声作罢。
拿出财帛,斥逐了匪盗,朱翠翠回到厅堂,百思不得其解,开口问道:“豪杰,你是一开端就晓得他们心胸叵测么。”
万马庄黑风庄匪盗闻听,俱是一愣,现在长官已死,负隅顽抗也再偶然气,世人皆是弃了兵刃,在不抵当。
双颊痛热,朱翠翠气怒道:“你这贼子,打我做甚么,士可杀不成辱。”
刚才暗中偷袭,方才到手,如果劈面锣劈面鼓,陆幽还真掌控不大,胡行丙万八里的武功加起来,比之胡行乙也稍有不敌,不过加上万九里,绰绰不足。
陆幽看了一眼,这些匪盗都是这十里八乡的平常百姓,只因走错了路,并非十恶不赦,遂道:“尽数斥逐,各自回家,如果半路返回贼窝,今后格杀勿论。”
朱翠翠恍然大悟,本日初见面一心机考对策,坦白江上杀人的事情,却未留意这有违常理之处,方才引狼入室。
这女子倒也不算极尽暴虐之人,还晓得分发斥逐费,不过厅堂内万马庄黑风堂送来可不是甚么金银财宝,陆幽一脚扫出,厅堂中箱子豁然翻开。
朱翠翠气上心头,怒道:“你放屁。”
朱门余下世人擒了匪盗,陆幽重回厅堂,低头瞧了一眼朱门门主,皱眉道:“你爷爷死了,还愣着干甚么,这残局该由你清算了。”
朱翠翠不想此人的身法如此了得,当下绝了逃生的动机,抱着爷爷冷道:“你杀了我吧。”
“你休想。”朱翠翠嘴上硬气,不过眼泪骗不得人,毕竟是女子,双眸通红,顺手操起匕首,便要他杀。
“你不放屁?”陆幽擦拭刀上鲜血,皱眉回了一句。
“好,那我要取你人头。”陆幽杀猪刀寒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