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君。”陆幽嘿嘿一笑,从万九里的脑袋上拔下了杀猪刀。
“做你的春秋大梦。”朱翠翠自知本日难逃一死,为免受辱,抱着爷爷朱万成悲戚道:“爷爷,我们万不能受他们欺侮,我先杀了你,再行他杀,保全我朱门名声。”
本来早有算计,朱翠翠心如死灰,羞怒道:“就算如此,我也要在你们这些贼子身上宛几斤肉。”
朱翠翠气上心头,怒道:“你放屁。”
“实则并未诳你,万八里胡行丙本来被朱门下毒,尚未死绝,我只是砍了他们的脑袋,丢进销魂江里,算是举手之劳。”陆幽皱眉道:“不过你自称爷爷,触我眉头,我就不能饶你了。”
刚才还在诧异是何人前来助阵,看清来人朱翠翠心中如何能不惊诧。
朱翠翠大惊,莫非这贼厮肝火未消,用心拿她消遣,不过技不如人,当下只能忍气吞声,心道本姑奶奶先不跟你计算,今后连本带利都找返来,那两巴掌也算在内,嘴上却为莫非:“这不当吧。”
朱翠翠心中闪过不好动机,眼圈一红,嘴上却也硬气。“我宁死也毫不会受辱与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当真能杀的了爷爷吗。”胡行乙猜想虽说不敌这敌手,但一心要走,这小子也留他不得,当下撂下一句话,腰间匕首虚晃一招,回身欲逃。
放屁乃人之常情,如何能不放,岂不把人憋死,只是女孩子放屁还成,如果说出来就大大不雅了,这句话憋的朱翠翠不知何如,怒哼了一声作罢。
“你爷爷。”门口来人答道。
胡行乙被人占了便宜,反而没了惧意,怒道:“放你娘的屁,快快报上万儿来。”
本来朱翠翠就技艺不精,就算朱门门主朱万成尚未受伤,也一定是这两人敌手,再者朱门权势比起万马庄黑风堂弱了几分,当初能胜,只不过是占了出奇制胜的便宜,现在敌手万事俱备,当然落了下风。
朱门内早已经杀的人仰马翻,陆幽双手一抛,朗声道:“胡行乙万九里人头在此,你们还要顽抗么。”
“你是黑风堂的二当家?”陆幽问道。
“你这婆娘恁的暴虐,我来你朱门做仆人,你却要将我绑了送与万马庄黑风堂当彩头。”陆幽冷冷道:“你们跟那两伙匪盗有何辨别。”
这女子如何不讲事理,陆幽又给了两巴掌。“我不杀你。”
陆幽手中杀猪刀电光火石普通,掠过胡行乙后背,顷刻血雾茫茫,他纵身一跃,已在胡行乙面前,杀猪刀刺穿喉咙,胡行乙哭泣一声倒地。
“我杀了胡行丙和万八里,你与我有仇。”陆幽据实相告。
双颊痛热,朱翠翠气怒道:“你这贼子,打我做甚么,士可杀不成辱。”
陆幽看了一眼,这些匪盗都是这十里八乡的平常百姓,只因走错了路,并非十恶不赦,遂道:“尽数斥逐,各自回家,如果半路返回贼窝,今后格杀勿论。”
这辩论的间隙,胡行乙认出陆幽乃是被朱翠翠先前绑了的小子,猜想这小子绝非朱翠翠帮手,心机一转忙道:“豪杰,这朱门先前有辱与你,不若本日斩尽扑灭,已报你心头之恨。”
朱门余下世人擒了匪盗,陆幽重回厅堂,低头瞧了一眼朱门门主,皱眉道:“你爷爷死了,还愣着干甚么,这残局该由你清算了。”
“此话怎讲?”胡行乙大为不解,莫非是这镇上哪家被打劫过的余孽不成,面色阴晴不定,思肘如何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