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幽起家道:“万马庄黑风堂两边向来分歧,各自从口中抢食,故而都想灭了对方,本日两边同坐一船,却又和和蔼气,岂不是令人生疑。”
朱翠翠恨不得大地裂开,一头钻出来,面色羞红,这么多疑点,她竟未发觉一样,现在大错已成,幸亏另有亡羊补牢的机遇,忙道:“豪杰,万马庄黑风堂主动反击,现在运营落空,已然撕破脸皮,不若我们主动反击……”
朱翠翠不觉得然,急道:“但是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人,祸害乡里,不杀不敷以布衣愤。”
朱翠翠大惊,莫非这贼厮肝火未消,用心拿她消遣,不过技不如人,当下只能忍气吞声,心道本姑奶奶先不跟你计算,今后连本带利都找返来,那两巴掌也算在内,嘴上却为莫非:“这不当吧。”
这女子倒也不算极尽暴虐之人,还晓得分发斥逐费,不过厅堂内万马庄黑风堂送来可不是甚么金银财宝,陆幽一脚扫出,厅堂中箱子豁然翻开。
“你爷爷。”门口来人答道。
朱翠翠语塞,故意顶一句,恐怕此人几次无常,是以忿忿憋在肚子里谨慎道:“就用本日万马庄黑风堂送来的这一箱金银珠宝做斥逐费吧。”
“你是黑风堂的二当家?”陆幽问道。
刚才暗中偷袭,方才到手,如果劈面锣劈面鼓,陆幽还真掌控不大,胡行丙万八里的武功加起来,比之胡行乙也稍有不敌,不过加上万九里,绰绰不足。
“你尽管做就是了。”陆幽不耐烦道。
“小娃儿,不若做了我的压寨夫人,我念你的情,还能饶过朱门。”胡行乙本就好色之徒,贼眼放光,啧啧不已。
这小子算无遗策,心机周到,绝非善类,一言尚且计算,更何况先前绑了他欲调换万马庄黑风堂信赖,待会必定更加偿还,一旁朱翠翠心道:“决不能受辱于这等奸人”,待他们争斗之时,她便乘机溜走,今后再图报仇之事,当下重视盘算,目光舒展二人。
朱门内早已经杀的人仰马翻,陆幽双手一抛,朗声道:“胡行乙万九里人头在此,你们还要顽抗么。”
胡行乙点头,心中策画如何脱身,本日本来万无一失,那里会推测赶上这等少年妙手,心中直叫倒霉。
“好,那我要取你人头。”陆幽杀猪刀寒光逼人。
万马庄黑风庄匪盗闻听,俱是一愣,现在长官已死,负隅顽抗也再偶然气,世人皆是弃了兵刃,在不抵当。
这辩论的间隙,胡行乙认出陆幽乃是被朱翠翠先前绑了的小子,猜想这小子绝非朱翠翠帮手,心机一转忙道:“豪杰,这朱门先前有辱与你,不若本日斩尽扑灭,已报你心头之恨。”
“这二人一来就问胡行丙万八里之事,最后不急不躁却跟你进了朱门,清楚另有他想。”陆幽持续道。
这小子软的不吃,硬的胡行乙猜想就凭刚才那一刀,他决计不是敌手,一时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陆幽嘿笑一声。“昔日无怨,但克日有仇。”
陆幽讪讪道:“你看,你骂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我是你爷爷,你也信么?”
朱翠翠一时理亏,没法辩白,不过心中肝火尚余,咬牙道:“要杀就杀,那里来这么多的废话。”
陆幽自从村庄里出来,平生第一次有人将他称为豪杰,心中甚为对劲,听得这一句,起家皱眉道:“你当人家是痴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