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弟子也被那白姓男人带走,空留下一众杂役,金小婉疲态尽显,忙跑过来,将杂役一一盘点。
八年……此人竟在这玄武门杂役做了八年,陆幽心中猎奇,诘问道:“王兄八年就没有试过晋入弟子行列么。”
本来觉得这奉茶杂役要等入门以后再行交代职责,没想到此时已要端茶奉水,陆幽惊醒过来,忙凑上去,抱拳道:“师兄……”
正自百无聊赖之际,那边一声厉喝。“奉茶杂役安在。”倒是那神态冷傲的师兄,双眉精光爆射,戾气甚重。
王仆诚欠身谨慎答道:“我来玄武门八年啦。”
陆幽嘿嘿一笑道:“天生我才必有大用。”
金小婉心中欢乐,嘴上却不饶人,白眼道:“去前面候着,别在这里碍眼。”
陆幽大骇,这玄武门当真是修罗地么,端茶奉水迟了就要人道命,但此时又不便发作,恐怕在扳连别人,特别是那女子,当下立在一旁。
王仆诚忙拘束答道:“我……我太笨拙,在这里呆了八年,甚么都不会,比起其他师兄弟,我学甚么都慢……”
不见人回声,神态冷傲青年一对招子落在金小婉身上。“小婉师妹,没个奉茶的杂役么。”
陆幽接过令牌,心中不解,这里令牌无数,堆在桌上,却不尽不异,正自迷惑,赵禹城笑道:“陆兄,小师妹待你不薄,从速谢过。”
陆幽苦笑,当下去往另一边,款步到了桌案旁。
“画个名号。”金小婉心道此人怎得这般没皮没脸,将手中名册丢了畴昔。
那叫儿子么,陆幽何曾受过这等劳什子气,腹诽几句,忙就教道:“那该如何称呼。”
“王兄,你来玄武门多久了。”
拉了陆幽到了一边,金小婉气道:“大乌龟,端茶奉水你不会么。”
这茶倒是最好的茶水,师叔点头奖饰,白姓青年这才作罢,冷冷瞧了一眼道:“今后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自古至今,拍马吹牛者不在少数,靠嘴皮子本领封侯拜相者随口也能来上几个,借女人吉言,陆幽今后定靠嘴皮子的本领晋入弟子行列。”陆幽全然不当回事,笑答道。
金小婉忙起家过来,赔罪道:“白师兄,杂役初入门,还未交代清楚,我这就交代与他。”
赵禹城一番美意,陆幽感激,笑道:“不消,等不了三年。”
“别人可都没他这么大言凿凿。”金小婉挖苦道:“你吹牛皮的工夫本蜜斯甘拜下风。”
与陆幽同在一侧的王仆诚则还是端坐,神态拘束,搬上后忽的起家出门去了。
王仆诚忙坐在盆前道:“陆公子,你伸脚过来,我替你捏一捏。”
众杂役望着左山,评头论足,镇静不已,金小婉说罢跑过来扬了扬手中剑锋道:“大乌龟,本日你还算合格,今后你是否能够登上玄武门左山,就看你造化了。”
入玄武门成为弟子者,皆赐剑一柄,看的那些杂役无不羡慕,只盼那天也能穿上这身装束,配那把宝剑。
本来本日受了气,在加上一日繁忙,金小婉神态萧索,听得这话,莞尔道:“就你贫嘴,总之大豪杰可别让我绝望。”
这杂役倒是挺成心机,晒的极黑,却也略胖,说话做事都极客气,陆幽笑道:“你我今后是同窗,不必拘束。”
陆幽忙回礼道:“不必客气,我也是杂役,今后就是你我同住了,鄙人陆幽,字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