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王仆诚无家无业,恰逢玄武门收徒,便阴差阳错被收了出去,入门以后憨傻,被其他同窗欺负,贰心性纯良,只要受着。
王仆诚却面色冲动道:“是了,这山上打柴,其别人一年的柴火还没有我一月的多呢。”
王仆诚却也不活力,从地上捡起大饼,在身上擦了擦笑道:“没事的,擦一擦也能吃。”
“站住。”一人跳出来拦住来路,嘲笑道:“王仆诚,有了帮手,你倒是神情了很多。”
陆幽嘿笑道:“对不住了,偶然之举。”
王仆诚脸一热道:“陆公子,你先去,我待会就来。”
“你还装傻充愣么,要不是你,我这面上伤哪来的。”凌晨被陆幽经验过一人出列,指着脸上青紫狠狠道:“敢做不敢认么。”
陆幽故作不解,疑道:“此话从何提及?”
聊了一会,陆幽无趣,自顾自上山闲转,忽的闻听喊叫,忙转回原地,王仆诚面色惊骇道:“陆公子,不好啦,你快跟我来看。”
遥眺望去,世人各持棍棒,凶神恶煞,陆幽心知肚明,必是凌晨让几人吃了亏,几人咽不下这才纠集世人在此恭候,欲要报仇。
诸人没想到着了这小子的道,反被人制住,一人怒道:“小子,你放屁,老子是你爷爷。”
“孙子何故骂我,叫我爷爷。”陆幽嘿然道:“你莫不是不平玄武门的端方么。”
“普通都是左峰上的先生来教我们行气,我脑筋笨,如何也学不会。”王仆诚照实相告。
经验完这厨师,跟着王仆诚出了庙门,庙门外早已经堆积了浩繁杂役,那些上山已久的杂役见了王仆诚,讽刺几句,王仆诚都摸着脑门赔笑,不敢辩驳。
“何人教杂役修行。”陆幽坐在山道上,环顾周遭,有一搭没一搭扣问。
陆幽望向世人不解道:“这玄武门也怪了,叫我等之间相互称呼爷爷,岂不是把我等叫老了。”
王仆诚转头瞥见陆幽,忙惶恐道:“陆公子,那条鱼升天啦,是神仙,快来叩拜。”
这王仆诚在山上吃了很多苦头,陆阴暗自感喟,这独间想也是左山上有人念他孤苦伶仃,于心不忍才让他单住的。
打量一阵,不见非常,陆幽了无兴趣,回到原地,却见王仆诚伏地叩拜,口中念念有词,走近一听,尽是神明神仙的胡言乱语。
待陆幽洗漱一番,两人出门,到了食堂前,食堂内杂役见这憨货,故意欺辱,丢了半个大饼,掉在地上,忙假装可惜道:“不美意义,王仆诚,饼掉地上了。”
想起那日白姓青年自称先生,陆幽心中了然,必定是左峰上弟子前来传授,这左峰上弟子如果个个惊才绝艳也就罢了,可多数都是沽名钓誉,眼妙手低的货品,能教出个甚么来,也难怪这杂役中晋入弟子者极少。
将大饼讨了归去,厨师杂役意欲戏弄新人,故伎重施,将大饼一丢,陆幽早有防备,他虽非玄士,但收了胡行甲几人根柢,非平凡人能比,一脚踢出,刚好将那大饼踢了归去,摊在了厨师脸上。
人群中起初被陆幽经验过的几名杂役嚷嚷道:“师兄,莫要跟这家伙废话,不如抓住他,一顿棍棒,再与他分辩。”
陆幽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笑道:“本来是如许,早上不知诸位师兄为安在地上滚来滚去,我还觉得这也是玄武门的修炼法门么,只怪师弟不知内幕,没有援手将诸位扶起来,罪恶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