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看破,却也不说破,陆幽嘿笑一声,背着柴火跟在身后,王仆诚每日被这些人捉弄欺辱,早已没了脾气,现在在门口见到,只当是还来辱他,也不敢作声,只顾埋头进门。
一来二去才养成了本日这怯懦怕人的性子,不过自此以后,一日三餐倒也有了下落,是故才留了下来,每日打柴,总算能度日。
陆幽看着那半张白饼,没有胃口,摆手表示问道:“为何要偷。”
王仆诚擦了额头汗水咧嘴笑道:“陆公子,杂役一月可修行两次,其他光阴都要劳作。”嘴上说话,手上也不怠慢,捆了一捆柴火。
打量一阵,不见非常,陆幽了无兴趣,回到原地,却见王仆诚伏地叩拜,口中念念有词,走近一听,尽是神明神仙的胡言乱语。
陆阴暗自苦笑,此人道子愚憨,硬生生把那句不当的恭维当作了实话,反倒极其受用,如此也好,省的他再寻其他圆场的体例。
几人爬起家来,面红耳赤,虽有喜色,却也不敢再说,唯有咬牙切齿。
迤逦而行,绕着山道走了一遭,到了一处溪流前,王仆诚挥斧砍柴,陆幽在旁问道:“杂役整天劳作,莫非不修行么。”
聊了一阵,王仆诚忙从床下拿出一个咬了几口的白面大饼,在身上胡乱擦了擦手,掰成两半,递了一半道:“这是我偷拿的,陆公子吃点吧。”
王仆诚有了陆幽在身边,想他一人受气也就罢了,但决计不想陆幽跟着遭难,是故本日一言不发,但被人拦住,唯有昂首战战兢兢道:“诸位师兄,待我解了柴火,就来给诸位存候。”
陆幽望向世人不解道:“这玄武门也怪了,叫我等之间相互称呼爷爷,岂不是把我等叫老了。”
厨师气的横鼻子竖眼,刚才吃了亏,心想此人不憨不傻,如何跟王仆诚走得近,却也不敢再戏弄,丢了个大饼。
待陆幽洗漱一番,两人出门,到了食堂前,食堂内杂役见这憨货,故意欺辱,丢了半个大饼,掉在地上,忙假装可惜道:“不美意义,王仆诚,饼掉地上了。”
这游鱼分歧平常,循着溪水了望,陆幽迈步逆流而上,走了一阵,忽见一处山涧,山涧内石壁嶙峋,嶙峋石壁上有一处洞口,荧光流转,甚是夺目。
王仆诚见本日必将难逃,唯有开口叫唤,只是话未出口,却听身后陆幽凑上来迷惑道:“这也是玄武门的端方么。”
本来这王仆诚无家无业,恰逢玄武门收徒,便阴差阳错被收了出去,入门以后憨傻,被其他同窗欺负,贰心性纯良,只要受着。
遥眺望去,世人各持棍棒,凶神恶煞,陆幽心知肚明,必是凌晨让几人吃了亏,几人咽不下这才纠集世人在此恭候,欲要报仇。
陆幽苦笑,这王仆诚在玄武门当真是未曾开窍,是以作罢,待王仆诚拜完后两人迤逦而出。
王仆诚转头瞥见陆幽,忙惶恐道:“陆公子,那条鱼升天啦,是神仙,快来叩拜。”
鱼跃龙门,必有蹊跷,那块五彩石该有奇异,不过他才出门,孤陋寡闻,不免见了神物,却不自知,这王仆诚虽说憨傻,但在玄武门浸淫已久,想也有所见地。
聊了一会,陆幽无趣,自顾自上山闲转,忽的闻听喊叫,忙转回原地,王仆诚面色惊骇道:“陆公子,不好啦,你快跟我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