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仆诚见小和尚欲哭无泪,想的辛苦,竟将要杀陆幽之事抛在脑后,安慰道:“小徒弟,越急越想不到的,你还是渐渐想来,也许能想得起。”
只是能想通此节,陆幽也觉无穷压力,这蓬莱境远在万里以外海上,这老衲人竟能算中他出世时候以及出门时候,刚好十七年,叫这小秃驴前来杀人,这老秃驴当真有佛祖之能么。
屋内呆立好一阵,年青和尚摸着脑门瞧着陆幽为莫非:“想不起来了,陆施主莫要焦急。”
“用了多少时候。”这和尚玄力绝非普通人可比,要走万里路,虽说极难,但想也比普通人要强太多。
年青和尚忽的神采黯然,落泪道:“俺坐船到了陆上,一起走来的。”
过了些许时候,年青和尚面有难色道:“真想不起来了,糟啦,这下归去徒弟要惩罚了。”说罢急的直落泪。
年青和尚起家双手合十垂手,顿时满身金光高文,脚底卍字佛印令人灵台倏清,很有佛祖风采,世人都是大惊,陆幽证明心中猜想,这和尚果然是佛门玄士。
和尚见得金子,揣在怀中抱拳谢过,正欲上路,陆幽忽道:“小徒弟,我有一事相询。”
这佛门世人乃是世外之人,比起平凡人来,更易晓得天下最贵重之物,不若扣问一番,说不定能知挽救玄海之物,陆幽问道:“你可世上最贵重是甚么。”
陆幽也觉惊奇,出门一瞧,小和尚脏手摸着脑门笑道:“施主,俺找你有事。”
陆幽抱拳道:“你从那里来?”
“好了好了,小徒弟,我不跟你争了,喝酒。”兰庆风见和尚叫真,将酒坛递了上去。
兰庆风瞧得风趣,笑道:“小徒弟吃肉,想来也喝酒了。”
年青和尚忽难为道:“陆施主,我走了一起,一口水也喝不得,能不能赏俺一口水,喝饱了再说。”
来时十七年,归去岛上一问不还得十七年,陆幽一时候不知是该光荣,还是该骂此人蠢绝,心中庞大。
想至此节,陆幽全神灌输,早已防备,只是那年青和尚突的身形一顿,面色难堪,满身金光散去,卍字佛印堕入空中,不见踪迹,面有为莫非:“哎呀,糟啦。”
年青和尚见陆幽面带喜色,一时不知所措,慌神道:“俺徒弟就是这么叫的,从小到大,俺就叫迦叶。”
“不成不成。”年青和尚脑袋摇额似拨浪鼓,神采焦心道:“这事情瘫不得,我做完了,还得回禀徒弟呢。”
走了万里……陆幽诧异,怪不得这和尚形状肮脏,想是这万里以内也未曾换洗衣服,梳洗面庞。
陆幽骇然,这小和尚竟能一口道出其名讳,可他却想不起这和尚到底那边曾有交集,略略定神问道:“你叫甚么。”
年青和尚见到酒坛,立即将方才之事抛诸脑后,尽管豪饮,不消几个眨眼的工夫,一摊子陈酿尽皆下肚。
陆幽心中却全不思疑,他自小就能说话,且梦中见过阿谁自称神帝男人,这般光怪陆离他见过,这和尚一岁走路,也绝非全然不能之事,不过此时陆幽更觉这和尚奇特。
年青和尚还是天真道:“俺叫迦叶。”
听得这话,王仆诚大惊失容,这和尚见过很多,吃肉的倒是第一次,连喊罪恶,心道此人莫非是假和尚么,瞧向陆幽。
王仆诚也才赶来,听得这和尚是陆幽老友,兰庆风既已承诺,当下引介道:“徒弟,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