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还不得不说一些个趣事。
唉,只能说萧恪的确是个好人,却不是个好天子。
听着萧暄的满不在乎的口气,萧煜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荣王府的世子,这宇量岂是浅显。好!既然如此,那就解缆吧。”
在此,不得不慨,明君者,非明人也。其须得审时度势,勇敢刚毅,雄才大略,长于变通。
然可叹可悲,当下梁朝外有劲敌环饲,内有奸臣擅权,冗兵严峻,地盘兼并,都道是“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卓锥之地”,公开里冲突抵触不竭。
目今大殿统统有条不紊地停止,只待这大会揭幕。
“不就是一个面见各国使臣的宴会吗?儿子何足惧哉?”萧暄两嘴角向下一弯,撇撇唇,毫不在乎道。
“去吧,时候不早了”,肃宗摆摆手,心下焦灼,法度沉重。虽说这些年嫁到邶国去的多是宗女,并非他亲生女儿,但他本是个心善刻薄的,瞧着和亲之时,皇族宗室骨肉拜别,捧首痛哭之景,亦是唏嘘不已,肉痛难忍。
可实际老是残暴而敏感,岂能随人愿?
且说那宣元殿,是梁朝天子停止宫廷宴会、抚玩演出、会晤来使的首要场合。史乘曾有记录,在宣元殿停止的国宴,成百上千场,殿前和廊下可坐好几千人。除此以外,另有开敞的广场,不但能演出百戏,还可对击马球,一决高低。
行大宴的筹办事仪由尚宝司卖力,殿上预先摆好御座,铺上黄麾,四周设保护二十四人伺立。教坊司则设九吹打歌于殿内,设大乐于殿外,舞杂队候在殿外。光禄寺设酒亭于御座西,设膳亭于御座东,设珍羞甘旨于酒膳亭东西侧。
然有一日,陶真上书要求撤掉户部侍郎李继科,启事是其平淡无能,难当大任。刚巧那李继科是肃宗宠妃的亲弟弟,肃宗犯难,揣摩一阵,降旨让李继科外任刺史。孰知陶真得了动静,大喊不成,如此干才,岂能办理州县?遂与肃宗据理力图,肃宗争不过,只得放弃。待其回到后宫后,对李贵妃无法道:“汝只知为弟要那刺史之位,汝岂知陶真为御史乎!朕奈如何乎?”
这位春秋正盛的帝王,倒是须发半白,容颜衰老很多,本日更是带着几分病态。贰心底非常讨厌万国会,常常到了这日子,便是食不知味,寝必失眠。只因那丧权辱国的左券,梗在胸口,如若刀绞,磨民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