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胜听了这一席话,心下很不是滋味,重重叹了一口气,便转过身去,不再言语,只把那满腹牢骚淹肚里。
“唉,小哥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前后由头庞大,干系颇大,不提也罢”,岳胜俄然表情跌至谷底,看了看本身行头,轻视一笑,嘴角一抹苦意。
军官落魄至此,只一句,国度有力,情势昭然!
可当萧暄瞅着岳胜粗陋的穿着,剑眉都快拧成麻绳了,这岳胜身上的官袍好些年未换新了,先前替他收下的战刀也是锈迹斑斑,年龄不小,再赶些光阴,怕是只能作一堆废铁了,另有脚底的鞋子竟是高耸地张了口,这成何体统?一个堂堂七品武官,这般寒掺,不是徒增大梁笑料吗?
“鄙人岳胜,谢这位少爷相救之恩,此情岳某铭记在心,将来定会更加酬谢”,岳胜从的是武职,恩仇清楚,本就是个利落人,朴重刻薄,当下也不造作。
岳胜就是在这类背景之下,入了神武军。他一近七尺的精干男儿,从小使得棍棒,练就一身好技艺,暮年揣着报国志,一腔热血,参军参军,仰仗着过人才气,谋了个把总之位,却不想下属压抑,混了个五六年,还得不到升迁,这让得有很多军功的男人憋屈不已。
萧暄闻言一怔,按梁朝兵制,天子之卫兵,以守京师,备征戍,曰禁军,而神武军但是响铛铛的三大禁军之一,常日里谁不是高看几分?这只禁军向来是皇家供应俸禄,短了谁的也不会短他们的,兵部每年砸得百万两雪花银就是干这个使的,这几十年下来,凭地惹人眼红。
“这...我姓赵,家行第三,常日里都唤我三哥儿,出门在外,你叫我赵三便可。彻夜之事,不敷挂齿,休再提了”,萧暄不便透露身份,便随便找了个由头,敷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