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兵士们都在这,大人有事,叮咛便是”,帮手张华没推测岳胜会仓促来此集结世人,原觉得他吃了军棍,会告假在家疗养一段时候,遂一头雾水,穿戴整齐后忙向他请罪。
岳胜面皮一红,一丝郝然,“这...说来忸捏,俺本是习武之人,却也束手无策,任人凌辱。只因这几天又是到了发粮饷的日头,俺部下百十号兄弟都嗷嗷等着,可谁知军需官那厮来了营地,发几句屁话,说是因万国会等大事,财务吃紧,这月饷银暂发一半,余者下次补全。俺呸,真是当□□立牌坊!这帮杂碎,俺还不知他们心底那小九九?不过乎借着国事名头,剥削饷银,以公谋私,这些年他们调用的赋税,数也数不过来,号令布告挂在嘴边,跟玩似的,全算不得真,承诺今后还清俸禄,却老是不了了之,不晓得还要多少年才气补出。”
萧暄听了个大抵,双目赤红,口中连道三个“该死”。
没了军心,何谈士气,没了士气,何谈败仗,没了败仗,何谈庄严,没了庄严,还保得住甚?
“无妨,你退下吧”,岳胜点点头,忍着身上剧痛,扶着根木棍,回身一拐一瘸地走到萧暄面前,“小哥,这便是我部下兄弟,你能够上前探听他们糊口,这些人大多诚恳巴交,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一行人上了马车,朝永京南门神武虎帐地奔去。
岳胜转头一看,确切如此,心底倒是蓦地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小哥恁地好家世,身边保护都有着这般武职,虽是侍郎之子,也有些过了,莫不是那赵侍郎只这一男丁,疼到骨子里去,这才给了天大的便当,如果这番,倒另有几分能够。
“我的爷,你消消气,犯不着坏身子”,一旁的赵安瞧着萧暄焦急上火的模样,但是愁坏了,这小爷不过一六岁的主,论起国事来,比谁都上心,恁地奇特。
岳胜也是愁闷愤激,好半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