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扈刚的大刀把立在后侧的交椅砍翻,见没砍着人,他顿时收刀回转,却不想,后背一阵寒气高耸袭来,似是灭亡之影覆盖,吃了一惊,把这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
奔东跑西的酒保闻见声,赶将过来,唱了喏,见四人皆是提刀的凶男人,哪敢怠慢,张嘴便道:“客长,打多少酒?”
不大的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漾在空中飘零。
“砰砰砰”,一阵清脆的倒地声,让民气肝直颤。
洪叔谨慎敲打动部下伴计们。
留着腥红刀疤的男人率先一拍方桌喝道,顺手丢了腰间朴刀在一旁。
说时迟,当时快,扈刚急要挣扎回身时,肮脏男人已是立在其身后,微微翻手,袖中小刀,猛地刺出,明晃晃的刀尖深深没入扈刚的后背,只留了生了锈迹的刀柄□□在外,顷刻间鲜血迸射,场面骇人。
目睹得那肮脏汉就要命丧鬼域了,却不想其嘴角掀起一丝诡异笑容,而后贴着刀面堪堪躲开了。
而后络腮胡男人托了以往有些友情的保卫,给了些铜板子,稍开一条门缝,把马牵了出去,便一起通畅地进了宁阳城,也未几逛,见着一酒家,就定了此处歇脚吃酒。
言讫,合座惊诧!
商队里的人闻言,便都循分下来,谨慎翼翼地喝茶吃点心,不再问东问西。可未曾料,他们一席人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在了邻桌抠脚大汉的耳朵里。
肮脏男人轻视一笑,“就凭你们,也敢在我面前矫饰?老子行走江湖,最爱的就是砸场子,踩妙手,百场大战未逢一败,刀下亡魂数不堪数。今儿在此地碰上了,听着你们名头不小,如果不过过手,爷我心底痒痒。”
几招之间,干掉登州四猛,好快的身法,好短长的刀法!
全部大堂,喧闹喧闹,各色人物,交叉此中。
“二哥!”
“可不是吗?那模样,啧啧,凶神恶煞的,假不了。”
这抠脚的男人何许人也?恰是开篇就先容的那位身着花棉袄,颈上挂着铁项圈,满脸胡子拉渣,一手吃着肉馒头,一手恶心肠摸着自个脚丫子的脏男人。
另一侧的络腮胡男人闷声道:“先打六角酒来,要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