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璇撂下一句,一屁股又坐下,震得椅子“咯吱”一声响。
“爹”,一声和顺的问候,浸满了体贴。
因为登州地处梁东,与别国隔海相望,常有细作潜入,境内匪患猖獗,鱼龙稠浊,情势不明朗,历任刺史多未能捞到好处,所得政绩考评几近都位列末端,皆为差等,这使得登州刺史一职成为了烫手的山芋。
齐贯沉默,直直瞅着书案上熠熠生辉的刺史金印,少顷一声长叹,竟是愈产生出一丝悔意。
“除非甚么?”丁璇站起家来,吃紧嚷道,死盯着萧黎。
遐想旧事,现在青丝成雪的齐贯除了一遍各处感喟,空余满挟恨意,还能做些甚么呢?
“姗儿来啦,快进屋吧”,齐贯在爱女面前当即收敛了心境,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放缓语气道。
“聚义镖局里的镖师技艺不错,平常角色何如不得他们,而对方却能一夜屠尽全部镖局,还手脚利落,未留下陈迹,定是本事不小。你一个女人家,工夫也不出众,单枪匹马,如何会有胜算?再说待他们发明镖局里还剩你幸运存活,定会不遗余力地公开搜索,你此行怕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啊”,萧黎闻言,倒是点头否定道,她从萧暄那听了来龙去脉,自是晓得丁璇武功不好,纯粹是个半吊子。
五年前,还是在空拿皇粮的他倒是不测碰到了一个机遇――登州前任刺史因久疾归天,刺史位子出缺。
在都城担负4、五品官的大人们多是沽名钓誉之辈,甘愿挑选窝在各部里熬资格,拉干系,也不肯意去登州享福,怕坏了经历和名声,影响了今后节节高升的宦途,而那些情愿前去到差的官员又大多品阶不敷,轮不上位置。
萧暄见此,哪敢放她单独拜别,只得打晕后带回堆栈,交给萧黎安设,本身去榻上好好补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