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这番话,当真是诛心之言啊,就不怕传到圣上耳朵里,落得个欺君罔上,连累九族之罪吗?”
“你...你当真是监察史?”
“这...这是天然,下官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质疑皇命啊”,周钱被唬得愣了愣,随后回过神来,忙点头哈腰地应道。
周钱暗自揣摩着陈元稹的爱好,念着官大一级压死人,既然不能与之为恶,那就投其所好,把陈元稹给哄高兴,让他舒舒畅服地分开巴邑,不再揪着本身的破事不放,岂不是两相便利,皆大欢乐?
陈元稹再拍惊堂木,大声喝斥道。
言毕,陈元稹不再废话,快步上前,将腰牌圣旨十足往堂上一搁,撩袍子坐于太师椅上,狠狠一拍惊堂木,“金牌利剑在此,如圣上亲临,尔等衙役差兵,还不快昂首服从!速速将周钱拿下!”
陈元稹嗤笑一声,抖抖衣袖,上前大步,摊开紧握的右手,一块巴掌大的金色腰牌静卧掌心,闪现于世人面前,上书“御敕监察史”,几字皆是正楷之体,方刚正正,暗含威仪,不容置喙。
周钱见状,俄然眸子一转,巴巴地凑到陈元稹跟前,“大人远道而来,驾临本县,观察政务,实乃下官之尊荣。然巴邑乃弹丸小地,偏僻瘠薄,大人一起驰来,必是车马劳累,不若移步充盈楼,待下官好生叮咛,备上美酒好菜,经心折侍,为大人拂尘洗尘,何如?”
都道是县官不如现管,周钱常日里压着这些衙役,颐指气使,是他们说一不二的老爷,威慑力天然要高于毫不熟谙的陈元稹,陈大人。
“且慢!”
许是这号令来得太震惊,也过于高耸,一众差役都不敢妄动,虽说此处陈元稹的官阶最大,统统衙役都该听其号令,可毕竟是要绑县太爷,这但是常日里骑在他们头上的主子,怎敢说动就动?!
大堂之上,世人皆忙于鞠问周钱,却难有人发明隐在角落的师爷马五已是没了踪迹...
一番言语,恭维阿谀之意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