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战点点头,舔了舔油腻的嘴唇,盯着众位持刀大汉的眼里冒出绿幽幽的光,恍若盯着羊羔的大老虎。
身后代人听着号令,纷繁拔刀上前,齐齐砍向萧战。
两人表情皆有些沉重,只余下忠诚的萧战接不上话,呆呆立在一侧,傻傻地揉着后脑勺,咧开大嘴,憨憨直笑。
她不喜用食之时被人打搅,更不喜别人以势压她。
“这登、冀二州皆是遭了雪灾,朝廷原觉得登州雪灾毒手,却不想冀州灾情更重。我们一起下来,所见之登州,并没有传闻那般灾情告急,早知如此,应先管理冀州方妥。”
十几把利刃转眼即至,逼到萧战胸前,却只见他神采安闲,嘴角挂起往昔的憨笑,抬手一挡,挺胸相迎,竟是生生地逼停了统统刀。一把把弯刀直直砍向萧战手臂、胸前,却仿佛碰在铁钢上,割不破一点皮肉,更似淬练般溅起点点星火,摩擦之声令人胆怯。
“铿锵”,男人豁地一下拔出刀来,明晃晃的刀身反射出凛冽白光,让人不寒而栗,“你们这群刁民真是不识好歹,那就别怪老子部下无情了!”
当然也有“不见机的”,得意自乐地吃着,毫不睬会。
萧黎撇嘴,淡淡一句,激的劈面男人额上青筋暴起。
不得不说,萧黎久居萧暄身侧,耳濡目染,气质尚佳,虽不以势压人,可王府该有的傲气一点也不会少。
萧黎一怔,偏头望着小主子愈发幽深如潭的黑眸,悄悄揣摩这番谈吐。她本是聪明之人,跟着萧暄,学到了很多,只一小会儿,便豁然开畅,嘴角尽是苦涩,“偶然候,这人间的*比天灾更可骇啊。”
他身后的保护围成一圈,恶狠狠地盯着萧暄三人。
然萧暄悄悄地拿着瓷杯,喝着登州独占的甜黄酒,看着窗外来交常常之人,白净的侧脸印出淡淡光芒,面色愈显沉凝,仿若周边产生的统统,皆与她无关。
“若真要比较,登州临海,气候潮湿温热,灾情较之冀州,实则弱上一筹。不过,少爷,你也不必忧心,陈大人已坐镇冀州,想来会妥当安设,据实禀告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