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没推测一顿“哭诉”,倒让萧暄更加必定萧黎、萧雪几人的安排。
“呵,就凭这些半吊子,能使出甚么幺蛾子,小爷我不消出尽力,就能悄悄松松抛弃”,方才逃出衙门的少年,甩了甩胳臂,收起手中的铁棍子,毫不在乎地嘀咕道,“要不是小爷我另有要事做,赶着时候去连烟港,定会打的这帮狗腿子哭爹喊娘,那姓齐的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贪恐怕死的软蛋。”
少年见着来人,本是防备的双眼顿时闪动出火辣辣的倾慕光芒,猛地扑上来,仿佛好久没吃饱饭的小狗见到仆人,欣喜若狂,摇尾乞怜,乐个不断。
“我且问你,不在户部侍郎家里好好待着,给我刺探动静,跑到这董县何为?”萧暄面色严厉,问起了闲事,也不再计算萧剑先前的口无遮拦。
摔了一跟斗的齐京镇静地看了看桌上裂缝,顿时吓破了胆,扯着嗓子干嚎道。
见到主子发怒了,萧剑乖乖闭了嘴,一骨碌爬起来,站得笔挺。
言讫,少年伸手进怀里,一通乱掏,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黄纸信封现于人前。
萧剑却不管不顾,直直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道,“主上,我可算是见到您了。前次一别,都有一年多了,部属内心多么煎熬!对了,我要控告萧黎那丫头,一碗水端不平,对我有成见。凭甚么每次刺激的斩首任务都交给萧刀萧霜他们,害的部属只能灰溜溜地去当卧底,回回搞的两面不是人,一点也不痛快。呜呜,主上,您把小的调到您身边好不?跟着主上,必然有肉吃!”
“哼,夜晚突入官衙,便是没安美意,又出此一举,摆了然是挑衅,用心伤我叔父!我看你底子就是在这大喜之日寻隙!”齐文姗瞧不惯少年倨傲傲慢的态度,又不喜他的所作所为,冷冷喝道,“齐虎、齐豹,快给我拿下他!”
见主上一派庄严,萧剑也不敢再耍嘴皮子,恭恭敬敬地处在原处,轻声道,“自打我客岁进府,办成了几件大事,户部侍郎韩高进对我信赖有加,召我做他的贴身奴婢。眼下,他修书一封,要寄给董县县令齐京,因为事情隐蔽,干系较大,便派了我来送信。这不,我刚从县衙办完差出来,便偶合地撞见了主上。”
“呵,这位女人,我早说了,我只是个送信的”,少年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呦呵呵,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刚一照面,就要棍棒服侍,我真的好惊骇”,少年哈哈一笑,面上还是不甚在乎,又道,“不过,大人且先息怒,小民今儿来,不是特地来讨衙门的打,只是干个跑腿活,替我家主子送一封信。”
这几声嘶吼,唤来了院子里值班的差役,约莫着十来余人,纷繁抄了家伙,飞奔过来,把厅堂团团围住,目光不善地盯着风轻云淡的少年。
“萧剑,你可知所送之信的内容”,萧暄踱了几步,俄然想起被本身捆在茶盐司的一众小吏,又念及去县衙的目标,转过身来,瞅向在一旁兀自愣神的萧剑。
不一会儿,萧暄读罢,深思了半刻,淡淡道,“且跟我去趟茶盐司,还得再审审阿谁管盐的董大林,看来他并没有说实话...”
字字句句,道一个密意无穷,好似萧暄无情地丢弃了他,怎一个惨痛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