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个当然晓得,这些函件,部属都会摘抄一份,以备后用”,萧剑从怀里取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白纸,用力抹匀了,双手递给萧暄。
“呵,这位女人,我早说了,我只是个送信的”,少年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部属萧剑拜见主上,这多日不见,小的可想你的紧啊!”少年“哗”地扑倒在地,直把萧暄左腿箍在怀里,抱地死死的,哭的个“稀里哗啦”。
见主上一派庄严,萧剑也不敢再耍嘴皮子,恭恭敬敬地处在原处,轻声道,“自打我客岁进府,办成了几件大事,户部侍郎韩高进对我信赖有加,召我做他的贴身奴婢。眼下,他修书一封,要寄给董县县令齐京,因为事情隐蔽,干系较大,便派了我来送信。这不,我刚从县衙办完差出来,便偶合地撞见了主上。”
言讫,少年伸手进怀里,一通乱掏,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黄纸信封现于人前。
齐文姗身后的两名大汉死死盯着厅内的不速之客,神采之间尽是防备,右手紧紧握着刀柄,凡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便会拔刀相向。
两个男人正面面相觑,摆布难堪,却听得齐文姗一通娇喝,“齐虎、齐豹,你们俩还愣着何为?!还不快带人把这放肆的贼人擒下!”
“哼,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在县衙干了甚么,那般嘚瑟,哪像个送信的差人?!凭白惹人思疑”,萧暄忆起方才躲在县衙屋顶看到的统统,不由皱起了眉头。
“呦呵呵,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刚一照面,就要棍棒服侍,我真的好惊骇”,少年哈哈一笑,面上还是不甚在乎,又道,“不过,大人且先息怒,小民今儿来,不是特地来讨衙门的打,只是干个跑腿活,替我家主子送一封信。”
闻声蜜斯是真的急了,两人不敢再游移,拔出腰刀,齐齐扑向少年。中间的一众衙役也不怠慢,举起明晃晃的朴刀,砍向还立在原处的人。
“呵,就凭这些半吊子,能使出甚么幺蛾子,小爷我不消出尽力,就能悄悄松松抛弃”,方才逃出衙门的少年,甩了甩胳臂,收起手中的铁棍子,毫不在乎地嘀咕道,“要不是小爷我另有要事做,赶着时候去连烟港,定会打的这帮狗腿子哭爹喊娘,那姓齐的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贪恐怕死的软蛋。”
“这是我家大人叫我连夜送来的,齐县令可要瞪大眼睛,看细心了!”
身后的两名保护闻言,难堪不已。这不上吧,蜜斯已是下了号令,担搁不得;这上吧,对方刚才的一番敲打已经明示,他不是个束手就擒的软柿子。
听着这些混话,萧暄扶额半晌无语。还是本来黎儿说的对啊,在一笑楼的“雪刀霜剑”四大风云杀手中,公然就属这萧剑最赖皮,最荒唐,典范的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光辉的主。唉,就这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的恶棍模样,天生的老戏骨,活似打不死的小强,派去当朝廷重臣们的卧底再合适不过,的确物尽其用。
合法少年愣在原地,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道轻笑声从中间屋脊传来。而后,一袭黑衫的萧暄信步踏出,缓缓落在少年面前,面上一片戏谑。
“小剑子,大早晨的,这是往那里去啊?”
少年一起骂骂咧咧,却未曾想身后有一道影子始终不远不近地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