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假不了,俗话说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地洞。荣王爷多么豪杰盖世?小世子怕也是不凡。”
蔡明和,字会之,雍州人氏。穆宗贵妃从兄子,其姊为肃宗后,少以父任,兄弟并为郎,良策画,工心计,喜来宾,方贵盛。肃宗初立,拥立有功,又为国戚,乃拜为官,善推断,常常晓得上意,官运亨通,青云直上,除郑国公,进丞相,赐金千斤,权贵于世。
蔡卓闻言,满眼阴狠,倒是发作不得,接不上口。
“猖獗,蔡卓,你好大的胆量,见了本王,竟然不可礼,看来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萧煜虎目一瞪,语气冰冷。
只一吼,唬得蔡卓双腿一软,就差没回声跪下了。可又瞧了瞧中间的邶国人,转念一想,竟又有了几分底气,上前作揖唱喏,把头往上抬了几分,“还请荣王爷宽恕小的不敬之罪,盖因这贩子地痞,伤了高贵的穆索尔殿下,此事甚大,小人担忧是以获咎于邶国。如果措置不当,坏了两国邦交,惹得兵戎相见,岂不是误国误民,这才忘了礼数。”
“臣等见过王爷,王爷金安”,纷繁朝萧煜施了一礼。
“王爷明鉴,兹事体大,假传圣旨,但是极刑,下官可没这胆!”张庭仓猝低了头,沉声说道,他本是个老诚恳实、中规中矩的主,不想肇事上身。
父子俩今早入宫拜见皇上,一同回府,路上遇见此事,稍一刺探,便晓得个七七八八。
蔡卓一见来人,顿时感觉自个儿矮了半截,弯着腰,驼着背,满身满盈狼狈之意。
“哼”,萧煜强忍肝火,扭头分开,再也不肯看那些嘴脸,萧暄亦是跟了上去。
那蔡卓正欲借着父亲的权势,拿了王闯,给穆索尔一个交代,却不想被人打断,并且那人还是个硬茬,本身不敢动。
“咦,这不是那日在永定桥头惩戒‘曾千刀’的小公子吗?难不成他就是荣王世子?”
虽尚在幼龄,但口齿清楚,头头是道,义正言辞。
“哼,荣王府在这永京本来这般放肆,怪不得荣王爷敢与我邶国叫板”,穆索尔亲信布卡里扶好主子,腾出身来冷冷谛视萧煜,似笑非笑道。他在邶国宫中任职,自是听过萧煜的名头,眼下见着真人,倒不失贵胄之气。
然朝堂主战一派,以荣王为首,恨蔡明和入骨,经常痛骂其卖主求荣,乃国之巨蠹,蒙蔽圣聪,竭民膏血,乃千古罪臣,大家得而诛之。
“荣,荣亲王?!”
围观百姓们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来人着紫袍,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各金织盘龙一。龙行虎步,英姿英发,身形魁伟,模糊一股驰骋疆场,千夫莫敌的气势,恰是统领万军的荣亲王,萧煜!
言讫,店铺外一阵骚动,原是太医并着京兆尹带着浩浩大荡一群官兵闻讯赶来了。
“我乃布卡里,是七殿下的亲随,今番殿下受了伤,这作怪之人,定不成饶!”
上回提到蔡卓伴随邶国七皇子穆索尔游京,于铁匠铺门前惹上王闯这等狠人,自讨苦吃。
蔡卓听后,勾了勾唇,暴露一个讽刺的笑意。
提及蔡卓,不得不曰其父蔡明和。
后代史家,亦曾对蔡明和笔诛口伐,“丞相系国安危,肃宗相明和,为庙社之忧矣。其以谄佞进身,位极首辅,不惧盈满,蔽主耳目,生既唯务陷人,可爱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