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代史家,亦曾对蔡明和笔诛口伐,“丞相系国安危,肃宗相明和,为庙社之忧矣。其以谄佞进身,位极首辅,不惧盈满,蔽主耳目,生既唯务陷人,可爱哉!”
“父王,不成”,萧暄扯住萧煜的袖子,微微点头,眼下皇上已是下了旨意,这王闯他们是救不得了,还是临时忍耐,再寻他法,以免被故意之人操纵,倒打一耙。
围观百姓们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臣等见过王爷,王爷金安”,纷繁朝萧煜施了一礼。
萧煜身后的萧暄常日里在府上,没少传闻蔡家作为,心底早就鄙弃万分,本日闻声蔡卓这般话语,忍无可忍,站出来,指着蔡卓的鼻子,一顿数落。
只一吼,唬得蔡卓双腿一软,就差没回声跪下了。可又瞧了瞧中间的邶国人,转念一想,竟又有了几分底气,上前作揖唱喏,把头往上抬了几分,“还请荣王爷宽恕小的不敬之罪,盖因这贩子地痞,伤了高贵的穆索尔殿下,此事甚大,小人担忧是以获咎于邶国。如果措置不当,坏了两国邦交,惹得兵戎相见,岂不是误国误民,这才忘了礼数。”
蔡卓听后,勾了勾唇,暴露一个讽刺的笑意。
“咦,这不是那日在永定桥头惩戒‘曾千刀’的小公子吗?难不成他就是荣王世子?”
蔡卓闻言,满眼阴狠,倒是发作不得,接不上口。
“本王知法,何必你提示?”萧煜瞅着蔡卓一张小人得志脸,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怒道。
“荣亲王不会是在质疑皇上吧?这但是僭越之罪。”
然朝堂主战一派,以荣王为首,恨蔡明和入骨,经常痛骂其卖主求荣,乃国之巨蠹,蒙蔽圣聪,竭民膏血,乃千古罪臣,大家得而诛之。
“我看假不了,俗话说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地洞。荣王爷多么豪杰盖世?小世子怕也是不凡。”
“哼”,萧煜强忍肝火,扭头分开,再也不肯看那些嘴脸,萧暄亦是跟了上去。
言讫,店铺外一阵骚动,原是太医并着京兆尹带着浩浩大荡一群官兵闻讯赶来了。
“哼,荣王府在这永京本来这般放肆,怪不得荣王爷敢与我邶国叫板”,穆索尔亲信布卡里扶好主子,腾出身来冷冷谛视萧煜,似笑非笑道。他在邶国宫中任职,自是听过萧煜的名头,眼下见着真人,倒不失贵胄之气。
上回提到蔡卓伴随邶国七皇子穆索尔游京,于铁匠铺门前惹上王闯这等狠人,自讨苦吃。
父子俩今早入宫拜见皇上,一同回府,路上遇见此事,稍一刺探,便晓得个七七八八。
“你又是何人?”萧煜皱着眉,语气生硬。
其身后的小儿,除了萧暄还能有谁
“就是就是,这荣王爷守着边陲,一向跟北蛮子抗争,要不是朝中小人作梗,那北蛮子如何敢如此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