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玄灵公然听了大恼,怒道:“小黑!你这家伙老是说嘴,但是皮痒了么?”说着伸手去拧小黑的耳朵。
柳少阳放下叶小青,就瞥见水玄灵和小黑从不远处迎了上来。两人走到近前,水玄灵面色似笑非笑,挪揄道:“呶!你把小青妹子这么大个美人搁在背上,可真是美得你了!”
想到此处,柳少阳嘿嘿笑了笑,低声打趣道:“小青,别人百姓家女子遇见今晚这等事,定是要吓得面色惨白,晕厥畴昔。方才我们舞刀弄剑的,你看得瑟瑟惊骇,几乎背过气去,可眼下神采如何和寒瓜瓜瓤也似……但是吓红了么?”
他昔日里与人订交,豪气干云,天然少有这番感受。莫名其妙间,脑海里竟还闪过了那日在鸿雁楼头见过的紫衣少女。这般动机,本身也觉好生迷惑,当下定了定神,两手脱住了叶小青腿弯处,低声道:“我这便要跳了,叶女人你可得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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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阳三人再往北走,来到留宿的堆栈前,店门已然闭了。内里模糊亮着灯火,像是守夜的伴计坐在内里。
两人目光相接之下,叶小青忙又低垂螓首。她方才一阵惊吓,神采煞白,此时面上倒是似有红晕,红白相间。
柳少阳叹道:“本日可多亏有他们四位前辈高人,不然我们可当真不晓得如何脱身了!”忽地想起一事,问水玄灵道:“师姐,洞灵子道长说他们师兄弟如何也来这御苑道观了么?”
叶小青在一旁见三人嬉笑打闹,也感觉好笑,方才一番惊惧羞怯,顿时尽去。四人就这番顺着街巷,谈笑几句,转眼又回到北门桥附近的叶小青家的巷口。
柳少阳见她如此,内心不料暗自好笑。想起彻夜全因小黑和水玄灵一时猎奇,要看这御苑道观,引来连番费事,可真称得上迭遇险相。她一个平常百姓家里的女孩,平白无端遇此无妄事端,当真是好生过意不去。
也幸亏柳少阳昔年苦练,轻功不赖。便是这般背着一人,饶是跃出了十来丈远,踩在株富强翠柏的枝干交汇处。身形跟着枝杈高低闲逛,摆了几摆才兀自站定。
柳少阳晓得水玄灵用心相逗,笑了笑也不接她这茬,只是相询道:“你们俩在,洞灵子道长呢?”
小黑晓得柳少阳只是假装活力,撇了撇嘴,略有不平气道:“少阳哥,明天确是小黑的不对。但是你便这般光说我的不是……不提玄灵姐么?莫不是你怕一个大男人……怕她一个女人家么?”说到前面腔调渐低,断断续续,不时扭头看着水玄灵的神采。
小黑几步跑上前去叫门,过了半晌,内里店伴计睡眼惺忪,从窗户探出头来往外看。认得柳少阳三人是住店的客长,这才翻开了店门,笑着问道:“几位客长返来得这么晚,但是去那秦淮河听曲儿去了么?”
小黑倒是早有防备,“嗖!”地窜到一旁。水玄灵在这当街之处,也不好冲去逮他惹人侧目,便只是一双秀目瞪了畴昔。
再见水玄灵整小我,在夜空里翻得一翻,双手堪堪搭住了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的枝桠。接着又是借力一荡,身子甩了出去。就这般两个来回,避开了上面察视的官兵,也悄悄落在了劈面贩子里瓦房的屋顶上。
柳少阳拱手歉声道:“本日之事差点扳连叶女人,当真是抱愧得紧。二老在家中久不见女人归去,定然好生心急,我们本日便在此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