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三人再往北走,来到留宿的堆栈前,店门已然闭了。内里模糊亮着灯火,像是守夜的伴计坐在内里。
叶小青听了这话,抬开端嗫嚅道:“公子说得这话从何提及,前前后后便只是小青拖累了你和玄灵姐。眼下还要背小青出去,当真是费事公子得紧了。”说罢伸出芊手,作势便要伏在柳少阳背上。
小黑晓得柳少阳只是假装活力,撇了撇嘴,略有不平气道:“少阳哥,明天确是小黑的不对。但是你便这般光说我的不是……不提玄灵姐么?莫不是你怕一个大男人……怕她一个女人家么?”说到前面腔调渐低,断断续续,不时扭头看着水玄灵的神采。
水玄灵公然听了大恼,怒道:“小黑!你这家伙老是说嘴,但是皮痒了么?”说着伸手去拧小黑的耳朵。
小黑几步跑上前去叫门,过了半晌,内里店伴计睡眼惺忪,从窗户探出头来往外看。认得柳少阳三人是住店的客长,这才翻开了店门,笑着问道:“几位客长返来得这么晚,但是去那秦淮河听曲儿去了么?”
柳少阳见小黑又在说嘴,心中不由好气。但细想之下,本身从小便当水玄灵做姐姐,事事便听她的,倒真模糊有些不敢直言她的不是。
四人整了整衣冠,便往北行去。避过列队来巡查的明庭官兵,一起上尽挑人多的贩子而过。方才一番折腾,现在已然亥时过半,时近子时。金陵城的大街冷巷却还是有很多人来交常常。烛灯高悬,歌乐管乐,好不热烈。
柳少阳见她倒还风雅,心中一宽,当下让过后背,又低了低身子。便只感觉悄悄暗香扑鼻,一双柔荑绕在了本身肩头,后背只是微微一沉,叶小青整小我便趴在了他背上。这下两人肌肤附近,喘气也闻。如此一来,柳少阳虽是气度开阔,却不知怎地,内心升起几丝非常之感。
柳少阳假装倦意上涌,顺着说道:“可不是么,秦淮风景端的是名副实在!这金陵城也真是大得短长,便只是这么一往一反就是好些时候,累得我三人真是够呛!”小黑瞧柳少阳这般说,大是摸不着脑筋,想要说话,却已被水玄灵一把拽了开去。
这时已出险境,柳少阳双眼瞅着小黑,见他还是东瞧细看,全然满不在乎的模样。蓦地一把将他拉过,微愠道:“小黑!明天全因你一番猎奇,要逛那圣上敕修的御苑道宫,才惹出这么多事来!若不是刚巧赶上‘嵛山四剑’,此时我们四个已被抓在这京师的大牢里啦!那才端的是个奇怪的好去处!”
说罢两腿今后退了一丈,踩得房上青瓦微微作响,将周身齐云一脉的五行乾坤之气转了几转,猛地疾冲两步,提气向前一纵。叶小青立时身在半空,只觉疾风嗖嗖刮在两颊,内心砰砰直跳,不由闭上双眸,将柳少阳紧紧搂住。
叶小青在一旁见三人嬉笑打闹,也感觉好笑,方才一番惊惧羞怯,顿时尽去。四人就这番顺着街巷,谈笑几句,转眼又回到北门桥附近的叶小青家的巷口。
叶小青双目紧闭,只听得耳畔哗哗枝摇,嗖嗖风响,身子时起时落。忽地双脚结壮,睁眼一瞧,已然落在了一堵街墙前面。
想到此处,柳少阳嘿嘿笑了笑,低声打趣道:“小青,别人百姓家女子遇见今晚这等事,定是要吓得面色惨白,晕厥畴昔。方才我们舞刀弄剑的,你看得瑟瑟惊骇,几乎背过气去,可眼下神采如何和寒瓜瓜瓤也似……但是吓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