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时遁藏格挡这虬须男人的拳劲大是惊险,十几招下来垂垂摸着门道。已知这壮汉手上力量虽大,武功见地却在本身之下。随即两掌阴阳吐纳瓜代,真真相变,忽快忽慢,身子虽是处在一片拳影当中,却大是游刃不足。
这帮锦衣军官,半晌间便散得一干二净。不但水玄灵几人不明原因,柳少阳心中也是大惑不解。
这说话的半晌工夫,劈面坐在西北角桌子边上的几人里。一身着水纹蜀锦衣的黄衫公子起家,朝柳少阳四人这桌走来。两名穿戴皂袍的孔武男人紧随厥后,也跟了过来。
虬须大汉脸上面色变了几变,沉声对几名锦衣军官道:“都怪我莽撞,本日的这顿酒,咱兄弟几个怕是在这里喝不成了,大伙儿都随我走吧!”
其他的锦衣军官见虬须大汉垂垂不敌柳少阳,便想上前相帮。一旁坐着的水玄灵见状,柳眉一攒,厉喝道:“你们几个堂堂七尺男儿,莫不是要以多打少么?”
那椅子是上乘榆木所制,本来甚是坚固。但被这白面男人一爪之下,竟而漆皮剥落、木屑纷飞。白脸男人见柳少阳躲过了这一招,手腕蓦地反转,又是一爪掠着劲风,朝他右肩抓去。
柳少阳此时两足踏定不再相避,也使出一套玄门掌法,便与这虬须男人原地拆起招来。
柳少阳见这黄衫公子辞吐不凡,很有繁华之气。眼中精光内敛,提及话来刚毅有力,明显也是武道上的妙手。
接着又朝柳少阳几人拱了拱手,讪讪道:“本日我兄弟几个对几位朋友多有获咎,还请恕罪则个!”
他却有所不知,柳少阳年纪虽轻,这手玄门齐云一脉的“玄钢指”,却已然登堂入室,颇见功力。昨日夜里与锦衣侍卫相斗之时,运力之下,竟能将一柄钢刀掰断,实是坚逾精钢。
柳少阳本就不想与他相斗,听他这般说,随即应道:“好说,你畴昔便是!”两人当下一个抽掌,一个收拳,分向两边退开。
方才那洪声腔调的男人见这一拳狠辣,忙出声呼道:“年熟行下包涵,莫要伤了此人道命!”
那几个锦衣军官听了均是微愣,面面相觑,一时打不定主张,便也没有上前夹攻柳少阳。
虬须大汉见他朝一旁躲开,又是低吼一声,乘势逼上一步。一起快拳连环打出,两只拳就好似两把铁锤普通,挥动间卷着周遭丈许的气流,拳拳不离柳少阳关键。
那边端酒过来的店小二,到了此时方才敢踱步过来。放下那壶花雕,冲柳少阳竖起拇指咋舌道:“小的真没瞧出来,公子您不但器宇不凡,竟然另有这般好本领。那帮锦衣亲军都批示使司衙门里的人,短长得紧。公子敢和他们拳脚相斗,还能化险为夷,当真是了不起!方才那场面,可真是吓得小的一身盗汗!”
那“白面无常”见柳少阳两指导来,暗忖本身的擒拿爪硬如铁石,心中一时暗喜。不但不相变招,反而爪上加力,想要一举挫断柳少阳挥来的两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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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玄灵见那帮人走得洁净,忍不住开口问道:“小二哥!你说的甚么锦衣甚么批示使司,是个甚么衙门?我几人如何向来没有传闻过。”
店小二见她这般问,抬高了声音悄声道:“客长,这锦衣亲军都批示使司的衙门,才立起来个把月,却端的是了不得!这些人也叫锦衣卫,内里的人除了本来亲军都尉府的军爷,传闻还在广招江湖上的异士。他们便比如是当今圣上在朝中和都城的耳目和帮手,分作南北两个镇抚司。方才这伙人就是南边的,北边的更是了不得,听人说能亲受圣上指派查缉大案,审起案子来,连三法司都无权过问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