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为金玄策将心中策画叫破,倒也不好乘人之危,当即心下衡量一番,拱手肃声道:“吕门主,本日你侄儿伤重需治,伍某不捡这现成的便宜!你我之间恩仇,他日再行算过!”说罢抬手一挥,回身便走,飞鹰帮世人随之而动,数十人半晌也去得远了。
霍天魁听了这话脸涨得猪肝也似,顿时暴跳如雷,张嘴怒骂道:“呸!放你娘的臭屁,你大爷我……”
这般景象,吕子通始终瞧也未瞧,一双眼睛只是盯在晕厥未醒的柳少阳身上,眸间尽是怜惜之色。
吕子通心中气怒已极,但暗忖柳少阳性命有救与否,还要下落在孙玄宗身上,也只得好生相说:
她愤恨本身变成大错,正深思找个清净地点一了百了,蓦地间瞅见身边的莫雪茵神采苍茫,霍地一把扯住她手臂衣袖,哽声嚷道:“莫女人,先前诸般失礼之处,我我给你赔不是啦!你真的没法……没法救我师弟了么?”
吕子通年过半百,便历国仇家恨,早已淡然存亡。但目睹柳少阳遭此横祸,本身有负师兄之托,禁不住心头悲苦,顿了顿恨声道:“孙掌门,想不到你妄为玄门逸士,竟冲一个长辈下这般毒手!我吕子通不管此事全怨得你与否,从今今后,我五行门与你龙虎派势不两立!”
伍天柯听得眉头大皱,出声喝止道:“霍瘦子,你休得胡言乱语!”他身为帮主,平日里积威重。霍天魁虽是粗鄙之人,心中惊惧下,也只得把大半句话生生咽了归去。
水玄灵听吕子通说出替柳少阳疗伤之法,心中本觉得多有转机,但听得孙玄宗如此一说,心中只感觉空空如也,万念俱无。
“你这肥猪好不要脸,眼瞧着本日你们飞鹰帮人多势众,便要乘势以多欺少么?你们伍帮主与我们门主的比斗之约,现在还未告终,怕是你晓得他会输,这才口出此言吧!”
但当年龙虎派第一妙手江紫彦所修炼的,却恰是阴寒一起的内功。当为孙玄宗所迫拜别之时,将这一起玄功的内功心法也裹携而去。当时江紫彦年纪尚轻,玄功未有传人,龙虎派修习阴寒内功之士,也便由此断绝。
边上的伍天柯于此番前后瞧得清楚,觑见孙玄宗如此遁走,嘴角边悄悄哂笑下,还是不发一言,拂袖而立。
孙玄宗心中有鬼,神采微有讪然,旋即缓缓道:“吕门主,莫女人说得确为不假!但是此事若不是你那义女不分究竟,偏要逞能。老夫又怎会骑虎难下,累得令贤侄重伤至此!”
吕子通摆了摆手,口中含笑道:“伍帮主谈笑了,若说这江湖上捞好处的本领,你飞鹰帮才称得上里手。现在我侄儿存亡,尽下落在这姓莫的女娃身上,眼下她的安危,吕某说不得管上一管!眼下你飞鹰帮人手虽多,我五行门却也不怵。此事如何而决,伍帮主给句敞亮话吧!”
伍天柯一时阖目不言,旁侧的白泽尊者霍天魁倒是多有不耐,口中嘿然道:“吕老头,这还用我们帮主说么?你五行门与我们飞鹰帮仇隙难了,本日朋友路窄,大师伙凑在一处,拳脚之下见存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