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只听得那少女要了酒菜坐下,柳少阳便还是与陆百川边吃边聊起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一会,陆百川说道:“前些日子圣上派兵进军云南,这几日百姓们都说,云南的契丹后嗣永昌万户阿凤已经率众归顺。看来这天下的太常日子更加能够悠长了。”
柳少阳放下酒杯,品了口茶,缓缓道:“兄长在江湖上不管武功品德,都是响铛铛的豪杰。何不投入我五行门,共同做一番奇迹!”
“有道是‘雨花浦口润名茶’,贵店地处京畿之畔,可否有京师上好的雨花茶?”
天气到了中午,来往于扬子江两岸的摆渡船高低来了一名黑袍紧裹,手撑竹伞,外罩鹅黄披风,头戴方巾,背负长剑包裹的少年。只看他生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起走来器宇轩昂,便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也是显得格外显眼。
“如此不算,临走之时还大言道我金龙帮都是无能之辈。哼哼,我刘景天年龄已高,本不该和你一个长辈计算。但女人一言分歧意,便脱手如此暴虐,又辱我金龙帮的名声,倒是未免欺人太过了吧?”
陆百川笑道“嘿嘿!你也晓得大哥的脾气,最是喜好走南闯北,清闲欢愉。你们五行门门规甚多,你大哥那里受得了阿谁束缚。这几年也没去拜见吕门主,只是听得这五行门的名头越来越响了,不知吕大侠迩来可好?”
过未几时,店小二把那紫衣少女的酒菜也端了上来。柳少阳酒已喝了很多,便筹算与陆百川告别,持续赶路。
店小二听了便筹措去了,柳少阳放下背上的包裹和长剑,举目向外望去,但见城外群山起伏,烟云环绕,风斜细雨,如隔帘幕。扬子江远上如带,美不堪收,当真是一片大好国土。
柳少阳向那蓝衫公子望去,见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面间却带着轻浮之气,活脱脱一个纨绔后辈的模样。
陆百川喝了口酒爽然答道:“你大哥我现在在庐州府调集起了七八个兄弟,花了些银钱开了间米铺,也带着给人做跑路运货的行当。此次是有老主顾托我送两马车布匹到瓜洲船埠,我部下两个兄弟到船埠交货去了。为兄便来这瓜洲城里找个处所喝酒,不想竟然碰到了贤弟。”
柳少阳见陆百川熟谙此人,便问:“大哥认得这白叟?小弟见地陋劣,这白叟内功精深,想必是武林中稀有的前辈妙手吧。”
柳少阳听罢奇道:“刘前辈的威名广布武林,小弟年幼,固然江湖经历不深,却也是早有耳闻,想不到本日能在这水乡泽国遇见!”
方天禄奇才怪杰,原为吴王张士诚帐下谋士,高深古今机枢研造,经纶韬略之理。柳少阳多年修习,运策划略,构造算学,已然很有见地。
柳少阳扭过甚去,瞅见一身着右衽灰袍,颚垂长髯的魁伟男人朝本身走了过来。一看之下,不由喜道:“我道是谁,本来是陆大哥,两年不见,不料其间相见,陆大哥统统安好?”
陆百川微感惊奇,顿了顿道:“柳兄弟这话从何提及,虽说我等江湖中人对这政事可谓不闻不问。但当明天子北驱蒙虏,南定蛮夷,开疆拓土。安定天下各路诸侯,又复我中原万古之威!这些年来,目睹得百姓的糊口更加来得充足安稳了,真可称得上千百年来的奇功一件,当然是贤明之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