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坤眉头微皱,对车夫道:“去看看如何回事。”
但是就在此时,纳兰坤做了一个出乎统统人预感的决定,按兵不动。
“但是,大,大人,这肺疾是会死人的。”
河西节度使贺拔延嗣现在也正巧在这大殿当中面圣,见到如此环境脑袋也是嗡的一下,扑通就跪下了。
看着跪下的贺拔延嗣,唐玄宗嘲笑一声踱步上前居高临下的复俯视着他,道:“说吧,你有何罪”
这场赌局赌的是他们的命,赢了,逃出世天,输了,自投坎阱。
“肺疾?”常卿神采微变,皱了皱眉道:“不可,肺疾也不可,你,上车去看看!”
“甚么?你是说我们要进城!可这不是自投坎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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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我们但是到了长安城了?”坐在第三辆马车里的女眷早已快受不了长途驰驱的劳累,现在到了长安城地界也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不,不,小的不敢。”
“臣,有不察之罪!与突厥联军一战,臣未能发觉纳兰坤之异心,导致我军损兵折将,臣,万死难辞其咎!”
一名寺人急仓促的跑进大殿,一步三踉跄的跑到唐玄宗身边私语了几句,本就因为败北而心生怒意的唐玄宗顿时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传话的小寺人,厉声道:“好你个纳兰坤,与突厥一战大败,朕就感觉内里有题目,可朕还是看在你纳兰家期间为朝廷效力而网开一面,现在你竟不知改过,胆敢做出叛逃之举!”
“禀大人,车内是我家老爷和女眷,家中生变,特来长安投奔亲戚。”车夫道。
“这该死的肺疾。”被点到的士卒一脸嫌弃的取出一块布遮开口鼻正欲上车,纳兰坤一把拉开了门帘,一块带着血的手帕“失手”掉了出来,包含常卿在内的几人均是不自发的后退几步,那名离得比来的士卒更是直接颠仆在地,连连后退。
“这...”
见常卿生疑,车夫一时失语,这对于以谨慎常卿来讲已经是在较着不过的信号了,不然他也做不到长安城守这个位置。
虽是有惊无险,但世民气中还是惴惴不安,直至进了长安城,才被城中的繁华定了放心神,大夫人王氏娘家就在长安,纳兰坤幼时也长在长安,这还是纳兰宣第一次来到这个曾经无数次听父亲和大娘提起过的处所,听着车外繁华的喧闹声,不由得拉起了马车的窗帘。
长安,皇宫。
“废料!”常卿一步上马提起坐在地上的那名流卒道:“去,拿着这副纳兰逆贼的画像看看车上的人是不是他!你们几个,也都去前面的车上查抄一下!”
唐玄宗沉默了半晌,紧紧的盯着李林甫,方才道:“宰相所言不无事理,贺拔延嗣,朕就给你一个机遇将功赎罪,去把纳兰坤一家的脑袋给朕带返来,不然朕就要你一家的脑袋!”
“陛下”宰相李林甫见状深鞠一躬,上前一步竟是打断了天子的诘责后缓缓而言:“陛下,贺拔延嗣任安西节度使数十载,并未呈现过甚么大的错误,某到这类大罪应是不会的,或许此次真的只是失策罢了,且那纳兰坤如果想要流亡突厥,毕经河西走廊,不如就由贺拔大人带人缉捕,将功赎罪,望皇上明察。”
如此阵仗就算是久经疆场的纳兰坤也是一愣,如果在阵前,如此情势危急之刻踌躇不决乃是兵家大忌,可纳兰坤现在带着的是一群女眷,就算算上车夫,一共也只要不敷十人的士卒,硬拼是绝无胜算的,跑?也是不成能的,马车和轻骑的行进速率怎可同日而语,更何况他们已经停了下来,落空了逃窜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