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你个孝子,你怎敢在公公面前如此没有体统?!”
“两位夫人!我长年在外交战,早已留下隐疾,宣儿就是我们家的独苗,如果听任宣儿去上任,我们纳兰家百年以后又当如何?!”
纳兰坤单手压在纳兰宣的肩头,尽力的挤出一丝苦笑道:“荀公公,这真的是皇上的旨意么?”
说话的人是纳兰家的大夫人,纳兰家分歧于别的一些大户,夫人之间勾心斗角,纳兰家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在嫁入纳兰家之前就已经亲如姐妹,现在更是朝夕相处豪情更胜以往,再加上大夫人王氏膝下无子,只要一女,便是早已视纳兰宣这个纳兰家的独苗亲如己出了。
“是啊,老爷,不能如许啊!”大夫人王氏同声道。
“这就对了么,封官应是一件功德,何必如此愁眉苦脸的,那小的就回宫复命去了,纳兰大人,辞职。”荀公公回身拂袖,带着两个小寺人大步分开了纳兰府,扬长而去。
“跑?”纳兰坤微微一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跑去哪?”
跟着荀单身影的消逝,纳兰府中厅便是扑通一声,跪在纳兰坤身后的徐氏终究支撑不住,瘫软在了地上,这徐氏便是纳兰宣的生母,纳兰府的二夫人,早在荀单宣读完圣旨的那一刹时,她就已经感到了一阵狠恶的天旋地转,凡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圣旨哪是封官啊,这美满是一道索命符。
“老爷,mm说得对,你如何这个时候胡涂了,现在突厥联军强大,我们能够趁着皇上还不晓得,一起向西,出了大唐国境,找个无人之地,我们一家人就安然了。”
沉默,一阵不知持续了不知多久的沉默,纳兰家尽是人的中厅里第一次迎来了死普通的沉寂。
“不,不能如许,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我的错误不该该由宣儿承担,我这就上书,不,我这就前去长安,面圣,要求皇上让我去任这个东都节度使。”
待小寺人站定,荀公公扶着纳兰坤的肩头,半蹲了下来,轻声道:“纳兰大人,您还是不要难堪小的了,小的只是个传话的,可不敢做甚么假传圣旨的活动”
纳兰坤尽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昂首看向荀单:“但是公公,至今皇上设置了九个节度使,安西节度使,统兵两万四,北庭节度使,统兵两万,平庐节度使,统兵三万七千五,河西,河东,朔方,胧右更是各自统兵将近十万,就连岭南五府经略使都统兵一万五千不足,各自驻守边陲,可吾儿这个东都节度使统兵三十五人,究竟是有何企图想必公公不会不知,我纳兰家固然有过,但一向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何至于此?”
“都是这该死的盗墓贼,竟敢把重视打到皇陵上来了!现在却害的我们纳兰家要来背这个黑锅!”
“坤儿,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