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菊瞥见刘吉利家的墙壁上挂满了锦旗,上面是“救死扶伤”“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仁者医心”的金光灿灿的大字,何采菊内心有底了。
陈背篓头轰的一声,满身的血都涌到了脑门上,他丢了牛缰绳,扑向刘吉利,大声怒骂:“狗日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金钥匙。”
何采菊刚要张嘴说话,陈背篓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骂:“你他妈的干得功德!”
陈背篓站住了,问“我儿子咋了?换啥药?”
那几天,是他夸耀走南闯北的所见所闻的几天,他去过云南的原始丛林、内蒙大草原、在天安门广场睡过觉、在西湖洗过脚、天下就青藏高原和海南岛没去过,一个是有高原反应,一个是太热了,台风刮起来要人的命。
刘吉利从一个罐头瓶子里挖了一勺乌黑的膏药,伸到何采菊鼻子前说:“你闻。”
刘吉利说:“治病的药有好闻的吗?我这药是三十二种草药炮制成的,有人掏五十万买这个方剂,我不卖。”
何采菊红着脸,岔开话题说:“那你把这个印记去掉吧。”
老陈皮出自中医世家,医术高超、朴重豪放,口碑很好;而刘吉利却批驳不一,他爹是个卖狗皮膏药的,传到他这一代,又加了一样看病。
刘吉利说:“你儿子背上的药该换了。”
刘吉利丁宁三天后换药,第二天,陈望春几近感受不到疼痒了,他以为是药物已经起了感化,内心非常欢畅。
陈望春口干舌燥,满头大汗,何采菊担忧地问他:“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