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发财致富的捷径,刘麦秆的心痒痒的,受河南人的开导,他也决定走卖艺这条路。
男人说他们已经走了七八年江湖,家里修了五间一砖到顶的新房,有摩托车、电视机、录相机、洗衣机、电冰箱,一应俱全,一点不比城里人差。
刘麦秆蹲在树下,气恼地点了一根烟抽,边抽边揣摩,他以为,必定是有人眼红妒忌,见不得他发财。
演出结束,女子开端收钱,一圈转下来,每小我都给了钱,有给一块两块的,也有给三块五块的,看得刘麦秆一颗心砰砰直跳。
这时,刘爱雨从墙头上丢下一只梨,说:“你把梨给它吃,它就不会咬你了。”
陈背篓鄙夷地说:“那是条活路吗?你看着吧,多数是鸡飞蛋打。”
刘麦秆挥动着鞭子,教唆猴子做这做那,猴子稍一踌躇,刘麦秆的鞭子就搂头盖脑地抽,猴子吱吱地叫着,躲来躲去,但是,有铁链拴着,任如何挣扎,也难逃刘麦秆的鞭挞。
或许是圈子太小,或许是火势太猛,他催促了几次,猴子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
刘麦秆闭门沉思,他面前老闪现着阿谁卖艺的女人,她又蹦又唱的,短短几个小时,就赚几十块钱。
刘麦秆落空了耐烦,皮鞭吼怒着,猴子颤抖着,缩成一团,刘麦秆一手拽着铁链,一手挥着皮鞭,抽打猴子,猴子收回锋利的惨叫。
猴子大大的眼睛望着刘爱雨和陈望春,走过来,脑袋在他们的身上蹭了蹭,然后飞奔而去。
刘麦秆在一个小村落歇宿,和仆人意气相投、相见很晚,住了三天,喝了三场酒,结为异姓兄弟,他阿谁兄弟很仗义,传闻他要一只猴子,当即拍胸脯,包管给他弄一只最好的猴子。
刘麦秆开了眼界,和耍艺走江湖的比起来,油坊门那些自发得是的打工者,的确不值一提。
油坊门一部分人眼红刘麦秆,他如何就能想出这般绝妙的生财之道?一部分人却等着看他的笑话,说从古至今,就没见耍猴人能发大财的,不过就是个要饭的行当。
三月的一天,村里来了一对艺人,父女俩,女的十四五岁,打扮得很妖艳,身上的衣服又少又薄,露着大片白花花的肉。
父亲演出硬气功,拿来两块砖,手内心哈一口气,大喊一声,手掌将砖一劈两半,观众鼓掌喝采。随后,还演出了梭镖顶咽喉,铁头功等。
刘麦秆大发牢骚,说:“没打着狐狸,反惹了一身骚,倒霉。”
刘吉利说:“我也说不上,就看你的运气了,运气好,屁事没有;如果不利了,喝凉水都塞牙。”
何采菊却忧心忡忡,刘麦秆这出戏唱砸了,他下一出又唱啥呢?
刘麦秆走出大门,开端顿脚痛骂:“哪个坏了知己的放走了我的猴子?我剜他的心、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放他的血。”
突破感冒得去镇病院,刘麦秆回家取了钱,借陈背篓的自行车,陈背篓看他脸上的伤疤,问:“咋了?”
差人问:“猴子呢?”
陈望春去村口,瞥见刘麦秆远去的背影后,又跑回家里。
一个月以后,刘麦秆返来了,公然牵着一只猴子,油坊门沸腾了,全村人都跑来看这只猴子。
刘爱雨给猴子解开了扣,拍它一下说:“从速跑吧。”
这件事在村里传开了,本来这只猴子是金丝猴,人们这才想起来,它浑身长着金黄色的毛,蓝宝石一样的眸子,怪不得和别的猴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