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警戒地瞪着眼睛问:“你想干啥?”
父亲演出硬气功,拿来两块砖,手内心哈一口气,大喊一声,手掌将砖一劈两半,观众鼓掌喝采。随后,还演出了梭镖顶咽喉,铁头功等。
刘麦秆没学过工夫,他的手纤细有力,不要说手劈砖头,就是一个核桃也砸不烂;至于梭镖刺喉咙、铁头功如许的硬气功,他更是一窍不通,思来想去,他脑筋里划过一道闪电,一只猴子在面前蹦来蹦去。
或许是圈子太小,或许是火势太猛,他催促了几次,猴子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
有猴子掰苞谷、猴子画画写字、猴子钻火圈、人猴大战等节目,演出完了,猴子端一个盘子,转着圈儿请人们打赏。
刘麦秆开端训猴了,耍猴先得训猴,就像一个演员,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训猴不是一件简朴的事,要和猴子建立豪情,猴固然不会说话,但它们聪明,完整能了解人的意义。
陈望春说:“猴子将近被打死了,如何办?”
呀!刘麦秆惊叫一声,吐出长长的舌头。
男人说他们已经走了七八年江湖,家里修了五间一砖到顶的新房,有摩托车、电视机、录相机、洗衣机、电冰箱,一应俱全,一点不比城里人差。
差人严厉地说:“别嬉皮笑容的,那不是浅显的猴子,是金丝猴,国宝级庇护植物。”
卖艺人给刘麦秆上了一堂深切的课,使他的人生观有了反动性的窜改。
这时,刘爱雨从墙头上丢下一只梨,说:“你把梨给它吃,它就不会咬你了。”
刘麦秆赔着笑容,给男人递上一根烟说:“大哥,我有事就教。”男人接过烟,刘麦秆殷勤地点上火。
刘麦秆说:“我不晓得啥一级二级的,是朋友送我的。”
刘吉利说:“我也说不上,就看你的运气了,运气好,屁事没有;如果不利了,喝凉水都塞牙。”
刘麦秆说:“跑了。”
刘麦秆说:“我天生就是东游西逛的命。”他脱下鞋,指着脚心说:“你们看,我脚心长着毛,我不跑对不起老天爷。”陈背篓和何采菊一看,刘麦秆的脚心公然长着几根长长的毛。
突破感冒得去镇病院,刘麦秆回家取了钱,借陈背篓的自行车,陈背篓看他脸上的伤疤,问:“咋了?”
刘麦秆没好气地说:“还不是猴子挠的。”
刘麦秆大发牢骚,说:“没打着狐狸,反惹了一身骚,倒霉。”
刘麦秆吓坏了,矢语发誓说:“真的是送的,我们喝了一场酒,就成了朋友,两天后,他牵来一只猴子,一分钱也没要。”
俄然,猴子蹿了起来,闪电般在刘麦秆脸上挠了一把,刘麦秆惨叫一声,扔了鞭子,捂住了脸。
陈背篓笑嘻嘻说:“悠着点,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麦秆回想了事情的全过程,差人做了笔录,让他签了字,摁了指模,说:“我们要调查取证,如果猴子真的是你买来的,要究查你的刑事任务。”
何采菊说:“走江湖风餐露宿的,多幸苦,你为啥就不干个端庄事?”
陈背篓乐得哈哈大笑说:“还是我料事如神,他是搬石头砸脑袋,自讨苦吃,该死!”
差人问:“你从秦岭买返来的猴子呢?”
这件事在村里传开了,本来这只猴子是金丝猴,人们这才想起来,它浑身长着金黄色的毛,蓝宝石一样的眸子,怪不得和别的猴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