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龙持续猜想道:“本座猜他有打劫信奉念力的邪术,是以能修到如此高深境地。现在他若还想卷土重来,只怕还要下落在念力上。这便说得通了,他折损楚巫宫之威,也不是无的放矢,极有能够是要另起炉灶,趁机在楚地漫衍他的异教,集合信众念力为己用。”
戴和正依言便将壁画上的内容说得详确。雷龙道:“那便不错了,黑袍人定是个异教邪神,免除百教,唯我独尊,因此触怒上天,惹来天劫。黑杖当是他的兵器宝贝,只因材质神异,虽被灭失灵性,却也将劫雷纹塑刻印下来。只不知他如何逃出世天?”
戴和正道:“怎会如此?莫非传说中的夺舍?”
雷龙道:“夺舍邪术,有体魂难合的弊端,症状确与黑袍人表示类似,但若想修道有成毫不会行此下策,无异自断仙机。”
戴和正笑道:“我自免得,不能让小二哥难堪。”又问道:“我们城里很多人家也和你们一样,拜的阿谁甚么神?倒没见过。”小二哥闻言有些害怕,迟疑一会,终又抵不过银子的引诱,道:“我说了,两位客长听听便罢。阿谁是拜月教的也不晓得甚么神,迟早都要掐准了时候礼拜。提及来端的灵验,起先汉留王殿下得了怪病,传了多少名医老巫也治不好,就是这拜月教的仙师去了,念念咒当时就好了。殿下见仙师法力无边,妙手回春,颁旨意下来,教我们大伙儿一起沐浴仙师恩泽。”
雷龙傲道:“戋戋雷泽,对别人那是绝地,恰好是本座福地,多护你一人出来打甚么紧?只一条,你傻相好的到时说不准要助本座一臂之力,你可不准在一旁后代情长的打岔。”
戴和正却没这方面心机,看着正大动箸勺的血绯烟,踌躇不决,终鼓起勇气道:“雷龙前辈,拜月教只怕与那黑袍人也大有关联。这城里拜月教的耳目浩繁,绯烟江湖经历不敷,那日在高台又未易容乔装,留她一人在此,我怕不平安。”
经这么一闹,戴和正二人第二天直到卯时方才起家赶路,往雷泽方向而去。雷泽三面环山,南面对水,惯常雷龙走的是南面水路,戴和正二人却不能像雷龙般在水中穿游无碍,便商讨从西面翻山而入,雷龙自无不成。
雷龙自忖半晌,道:“不错,固然他自压抑气味,本座却凭趋利避害的本能感遭到他的伤害,实教本座生不出一点抵挡的动机。如果普通都分神妙手,绝无如此威压。”
小贰内心只怕戴和正真敢去瞧那拜月教祭坛处所,惹出祸事来,本身逃不了干系,便不再往下说了。戴和正也问出个大抵,便道:“行了,我也是问问玩着,你去吧,我自与你保密。”
戴和正二人找了一家堆栈,走入门去发明空无一人,喊了数声也无人应对,神识凝起,发明后院堆积数人,便径转去,待要扣问。未几步,却发明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领着几位小厮店伴正向一个神龛膜拜作礼,神态庄严恭谨已极,那神龛内供奉的非楚地常见巫神,仅立着一段圆木,顶部雕成螺旋,木身上刻着几个扭曲字符,极似倒塔墙壁上的字体。
回了客店,血绯烟仍兴趣昂扬,毫无安息的意义,又闲谈起来,问道:“雷龙,那黑袍人境地又高,你又说甚么修为独一如此,那是甚么意义?”
雷龙沉默很久,忽道:“他来楚巫宫篡夺念力,又用心在众目睽睽下大折其威。戴小子,你将倒塔上壁画再与我细细说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