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跨出,刹时就到了廖统领身边,廖统领只感觉俄然一股杀气逼来,眨眼间玉胭儿就到了近前,面前就是那锋利的匕首,他呼吸一紧,惊骇的闭上了眼睛。可意猜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却听到一声声惊呼!
不是要她证明本身不是和西曜筹议好的吗?不是思疑她假装受伤吗?不是要她证明一颗炙热的爱国心吗?好!她证明!她就差剜出来给他们看了!如何?对劲了吗?
他只是说出了心中所惑,他当真没想到燕卿旸那小子性子如此刚烈!就算他真的没法证明,也不会如何样的。可……他半生兵马,就要止步于此了吗?
玉胭儿身形笔挺的站在那边,胸口正中心插着一把匕首!恰是方才她拿出的寒铁匕首!
武靖回过神以后,当即就要往林子内里冲,却被天真拦下了。天真沉着脸道:“武将军不必担忧,那人是主子的贴身暗卫。西曜太子百里陌救走了顾远之,怕是伤了主子,现下他们已经出兵回返,将军安排人将夺来的军粮兵器安设好,我去去就回。”
这边忙着搬粮草,那边因为方才烧船的响动引来的第二军队也到了。洪副将看着面前的疆场,惊道:“我们原觉得会是明日凌晨北玄的水军才会到,怎的赶着早晨就来了?”
那廖统领倒是没想到燕家少主年纪不大,心机倒是周到,那打算环环相扣,竟是连他们第二军队的行动都给算计出来了,当真不成小觑。转头望了望,发明并没看到燕卿旸的身影,粗声粗气的道:“那小子呢?”
武靖叹了口气:“被西曜太子伤了,他的暗卫带她去了树林中。”
果然在他抹去东麒将士影象的同一时候,水落一则大面积抹去了北玄将士的影象。至此,除了他们几个当事人以外,谁都不会记得刚才的一幕。
武靖摇点头:“那西曜太子来时就悄无声气的,行动极快,也没看到他脱手。但见那暗卫将智囊打横抱着,怕是受了内伤。不过幸亏智囊师出百谷山,想必不会有甚么大碍。”
玉胭儿从林中走出,手还被天真搀扶着,面色虽看不出甚么,但一抹红唇倒是失了赤色,一双银灰色眸子半眯着,冷冷的看着廖统领。
水落一因为没让玉胭儿看向百里陌,而硬生生在树林里接下了玉胭儿怒极挥来的一掌。可到底是神兽,规复才气还是很强大的,这会子工夫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他一呈现,不消天真说话,接过了玉胭儿。
天真仓猝的摸索怀中的丹药,他记得好似有一味能够节制寒铁匕首寒气伸展的丹药。可他越是慌,越是找不到,满心满眼都是玉胭儿胸口溢出的腥红!
现在玉胭儿竟又这般本身一刀插入胸口!他太体味玉胭儿了,玉胭儿对本身极狠,那匕首插得力度恨不得把柄都没了出来,如果再深几分,怕是都透体而出了!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廖统领也通体冰冷,如同一桶冰水重新浇下,直直凉到了脚底板。一个不稳,就跪坐在了地上。
廖统领被如许一双凌厉的眸子盯得后背直冒寒气,心中闪过不快。他如何能够怕一个尚未及冠的毛头小子!他硬气的哼道:“我说的有错吗?你敢说你和那西曜太子并无来往?在场的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为何都没有瞥见百里陌脱手,而你就受伤了?你有甚么证据证明你没有和百里陌一同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