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左看到郭秦的反应,面露不悦之色,不解地问道:“你娘的,笑甚么?”
“真气护体?”郭秦不由脱口而出说道,随即又问道,“甚么境地?”
只见夏左双手握刀,光芒缭绕体外,不怒而威,他纵身一跃,居高临下地劈向郭秦头顶。郭秦仓猝后退一步,弓步牢固身势,双手紧握斧头,抬斧迎击。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竟然能接连击杀十名身强力壮的胡匪,饶是已经猜到,胡匪首级仍然有些吃惊,不由说道:“很好。”
紧接着,一刀,又一刀,再一刀……
他的语气中没有疑问,只要必定。
郭秦略微顿了一下,把羊皮酒带系到腰上,俄然昂首盯着那些即将靠近本身的胡匪们,说道:“你们是中周的将士。”
见问不出甚么,郭秦手起斧落,斩断两名流兵颈骨。就此,攻击乌寨的二十名中周将士全数被郭秦一一击毙。
郭秦扫了一眼四周那些胡匪,气愤说道:“即便把你们全数斩首,也换不回我的亲人。”
夏左看着郭秦,不由赞叹道:“小小年纪,竟然是条男人,看你能扛多久。”
刹时,行列中六名流兵的胸膛被一一击穿,兵士们双手紧紧抓住穿过胸膛的绳索,望着胸前被击穿的洞口,瞪大着双眼,暴露难以置信的神情,一个个寂然倒地,就此死去。
见郭秦低头没有理他,夏左沉默了一会,然后狠狠地说道:“杀了我十名部下,竟然想死得痛快?哼,没那么轻易。”
“啊……”
郭秦深思半晌,俯身拾起酒袋,悄悄拭去袋面上沾惹的灰尘,抬头一口气喝光袋中剩下的酒,烈酒入口,先如烈焰烧喉,转眼却又如夏露润叶,醇滑绵甜,郭秦不由砸了咂嘴,感慨道:“确切是好酒,可惜了。”
当郭秦追上胡匪步队时,恰好碰到两名胡匪背着包裹从鲁婶家走出。没有说任何话语,郭秦就冲了上去,他右手斧头劈向右边那名胡匪,同时,左手绳索抡劈向左边那名胡匪。
夏左收刀至身材左边,俄然发力,横扫向郭秦腰部。郭秦仓猝一手握着斧柄,一手握着斧背,移斧至右腰处抵挡。
郭秦低下头,没有理夏左,但他的眼中充满气愤和不甘,他经络内那些真气的泉源,也就是丹田内的那团如黄豆般大小的气源本已变得陡峭非常,此时,再次变得躁动不安,不断翻滚。
胡匪首级一怔,问道:“为何不好?”
那两名流兵摇了点头,痛苦地要求道:“给个痛快吧。”
是啊,炼气境下品竟然越级杀掉炼气境上品,如何能够产生?但是,它确切产生了,因为糊口不但有“如何能够”,偶然还会有“就是能够”。
烈酒灌入伤口带来的刺痛,让郭秦的确要痛晕畴昔,他再也没法扛住。烈酒不竭地灌入伤口,郭秦不断地惨叫,每一声惨叫都响彻全部村庄,惨叫声传到小次山上,那些躲到山上的村民,听到郭秦的惨痛悲鸣,不由咬着牙低声抽泣。
“当”的一声震耳欲聋般的轰响,夏左的马刀劈在郭秦的斧头上,一股巨力袭向郭秦,郭秦大喝一声,才勉强支撑住身材。只是经此巨力一震,郭秦背上本来开端结痂的刀口再次裂开,不竭排泄鲜血,脚下那块被踩踏多年没有一丝裂缝的青石板也被震裂成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