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夫道:“如许倒行得通,只是长安千山万水,不但有金国关卡,另有齐国的关卡,南宋境内也不平安,如何保障财宝的安然呢?”洛天初也担忧道:“如此庞大的车队必定招眼,如何能避开搜索呢?”一阵沉默后萧岩道:“走水路。”裴子夫觉悟道:“对!我们能够经渤海进入山东,顺黄河进入渭河,那边已经是堡主的地盘,随便一个船埠便能够卸货。”洛天初喜道:“金齐两国的水军形同虚设,确是奇策。渭河上的西港船埠距长安也就几百里的路程,在那边便可卸货,却不知走水路要耗日多久?”
洛天初想了想道:“那只要一个别例了,到时我快马兼程赶回潼关,用一个月击败完颜粘罕,消弭他河道上的封闭也就是了。”裴子夫吃惊道:“完颜粘罕乃金国第一名将,身经百战,洞悉策画,堡主有信心在一个月击败他?”洛天初道:“自从和尚原兵败,丢了襄阳六郡以后,金军士气就一向降落。比年交战也让粮草耗损甚大。以是我判定完颜粘罕不会和我们打耐久战,他的打法不过就是强攻加奇袭,只要让他没法得逞,撤兵是迟早的事。”裴子夫大笑道:“堡主说的在理,但如果一个月后金兵仍不退去,那我们就只幸亏黄河上捕鲤鱼吃了。”洛天初也笑道:“那也是件雅事。”
洛天初道:“既然志向分歧,那我们就来会商一下行动的打算。两位都是走镖的熟行,有甚么发起么?”裴子夫道:“那五十个箱子必然极其沉重,起码需求十五辆马车。加上镖师和趟子手的坐骑,差未几需求五十匹马。城中马匹不敷,需求到各分局借调,幸亏路程不远,一天便可齐备。只是此次出镖的范围太大,很轻易惹人起疑。只要深切调查就能查出马脚,必必要编造一个合适的来由才是。”
裴子夫道:“我要不兑现信誉如何对得起父母的在天之灵。只要萧先生再能解释一件事,鄙人任由调遣。”萧东道:“解释何事?”裴子夫道:“萧先生只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怎能杀得了金国的武官?”萧东嘿嘿一笑道:“教书先生是不错,手无缚鸡之力却一定。”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枚银锭,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暗运真气,那银锭便像泥巴般凹了下去。裴子夫和萧岩都目瞪口呆,哪想到诚恳巴交的老舅竟是位武学妙手。洛天初赞道:“好指力!”萧东悄悄将银锭抛到桌上,便陷进了檀木桌面。
赶车的是府上的丁总管,也是裴子夫最信赖的人,二人上车后并没有多问一句,缓缓赶动了马车。凌晨是一天的开端,充满了朝气和但愿。摊贩和商店已开繁忙,绸缎庄的老板打着哈气卸开了门板,催伴计打扫着门前的落叶。各家旅店门前也支起了摊位,卖着店中的早点,其他卖炸糕的,羊肉汤的,蒸包子的也在竞相招揽买卖。统统看似都那么平常,可洛天初却知这是山雨欲来前的安静,他决定归去后立即打坐回神,要在中午婚礼前将精气神提至顶峰。完颜昌的武功深不成测,可他毫不惊骇,反有点跃跃欲试。(未完待续。)
此时天光放亮,裴子夫和萧岩沏了壶浓茶提神,洛天初和萧东仍然精力抖擞。耶律琪已俯在案上睡了一个时候,长长的秀发披垂香肩,看起来就像个敬爱的孩子。洛天初带上了人皮面具,筹办返回王府,却又不忍唤醒她。裴子夫道:“我在府外备了辆马车,郡主可在车里歇息。”洛天初道:“裴老板操心。”说完拦腰抱起了熟睡中的耶律琪,道:“彻夜我们再联络。”他见萧东并没有起家,问道:“萧先生不走么?”萧东道:“老夫只是影子,只在该呈现时呈现,请堡主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