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岩计算道:“从临淄到葫芦口要三天,葫芦口的胡老迈是我的朋友,借人借船都不成题目,从葫芦口起航后就要看海神的表情了。风平浪静的话十五天便可进入黄河道域,如果不利赶上了暴风雨,迟误一月也是能够的。进入黄河后要顺水行船,速率会更慢,二十天赋气到达渭河。约要一个半月的工夫。”洛天初思考道:“现在完颜粘罕正大肆围攻潼关,潼关位处黄河与渭河的隘口,到时金军定会节制那一段的河道,雄师不撤我们的船底子没法进入渭河。”萧岩皱眉道:“那就不好办了。黄河虽有很多支流可绕到渭河,但支流吃水太浅,大船没法通过。”
洛天初想了想道:“那只要一个别例了,到时我快马兼程赶回潼关,用一个月击败完颜粘罕,消弭他河道上的封闭也就是了。”裴子夫吃惊道:“完颜粘罕乃金国第一名将,身经百战,洞悉策画,堡主有信心在一个月击败他?”洛天初道:“自从和尚原兵败,丢了襄阳六郡以后,金军士气就一向降落。比年交战也让粮草耗损甚大。以是我判定完颜粘罕不会和我们打耐久战,他的打法不过就是强攻加奇袭,只要让他没法得逞,撤兵是迟早的事。”裴子夫大笑道:“堡主说的在理,但如果一个月后金兵仍不退去,那我们就只幸亏黄河上捕鲤鱼吃了。”洛天初也笑道:“那也是件雅事。”
裴子夫道:“我要不兑现信誉如何对得起父母的在天之灵。只要萧先生再能解释一件事,鄙人任由调遣。”萧东道:“解释何事?”裴子夫道:“萧先生只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怎能杀得了金国的武官?”萧东嘿嘿一笑道:“教书先生是不错,手无缚鸡之力却一定。”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枚银锭,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暗运真气,那银锭便像泥巴般凹了下去。裴子夫和萧岩都目瞪口呆,哪想到诚恳巴交的老舅竟是位武学妙手。洛天初赞道:“好指力!”萧东悄悄将银锭抛到桌上,便陷进了檀木桌面。
裴子夫道:“如许倒行得通,只是长安千山万水,不但有金国关卡,另有齐国的关卡,南宋境内也不平安,如何保障财宝的安然呢?”洛天初也担忧道:“如此庞大的车队必定招眼,如何能避开搜索呢?”一阵沉默后萧岩道:“走水路。”裴子夫觉悟道:“对!我们能够经渤海进入山东,顺黄河进入渭河,那边已经是堡主的地盘,随便一个船埠便能够卸货。”洛天初喜道:“金齐两国的水军形同虚设,确是奇策。渭河上的西港船埠距长安也就几百里的路程,在那边便可卸货,却不知走水路要耗日多久?”